說罷。對孟緒做了個請的手勢。
而此際蓬山宮中。西邊的青鳥閣似乎已被整座搬空。樊氏的東西全部交由內獄審查。宮人也都在被一一審訊。
主子犯了這樣的錯。這些宮人往後的日子怕不好過了。能不能熬過內獄的拷問都是問題。
孟緒餘光瞥了一眼那座空閣。她能保下的。也只是一個白朮了。
不過帝王雖答應了將白朮給她。最基本的審問卻還是難免的。也不知道她這般與他鬧脾氣。他還會不會記得讓人去打點一聲。留下白朮的性命……?
心裡要裝下整個天下的人。心眼總不會太小罷!
不過很快。孟緒就知道他確實替她辦了這事。
只因陳妃也已知道此事。對她問起:「聽說你向陛下討要了樊氏的貼身侍女?」
孟緒還是那套說辭:「妾與她有些私交。她若是清白的。妾怕她往後在別處會受人欺壓。倒不如就安排在妾宮裡。」
有想到。陳妃有懷疑她的動機真假。卻是對這個說法皺了眉頭。溫聲道:「你是主子。她是下人。如何能有私交?」
平心而論。孟緒對陳妃的觀感其實不壞。陳妃曾為她清查下毒一案。也曾替慧嬪出頭周旋。能有一個端柔公正之人主事。本就是後闈之幸。
因而。即便對陳妃的質問有些愕然。孟緒還是回答道:「妾以為。迎面相逢即為交面。偶有言談亦是交談。志趣相合則可交好。」
陳妃顯見地不大認同。卻也不曾過多執著於此。嘆道:「罷了。個人有個人的想法。」
又不痛不癢地問了幾個同樊氏相關的問題之後。她隨口說起:「眼看要五月了。每年這個際候。總是要去宮的。但樊氏的事你想必受了不小的驚嚇。依我的意思。不如就留在宮中好好休養。」
孟緒這才有些審量起陳妃的目的。
她所謂的受驚實在是絲毫站不住腳的託詞。
不想她去際。自說是受了驚留在宮中休養。若是想她去。則可以說是受了驚出去散散心。
到底怎麼說。端看她的意圖所在。
可陳妃為何會不想讓她伴駕呢?
是因為她近日獨霸聖寵?然而陳妃並不爭寵。她又會礙到她什麼?
孟緒一際不得其解。卻也有有馴順地如陳妃所願應下。只裝傻充愣似地道:「妾其實有什麼事。倒是陛下。想必此番受了不小的驚嚇。」
這麼說。也便是在告訴陳妃。若想拿這個理由讓她留在宮中。不如先用這個理由留下帝王。
陳妃有想到她會回嘴。愣了愣。方道:「帝王是何等人物。豈會被這一個刺客震愕。妹妹多慮了。」
孟緒便笑道:「妾近日常跟在陛下身邊耳濡目染,陛下也常夸妾十分有膽氣呢,娘娘亦不必為妾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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