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流幫不上什麼忙,只能安靜的等在攬月峰上不給蒼雲隱添亂。
蒼雲隱回來之時,依然和平時一樣的淡然,銀白色的發讓他更加看起來清冷似仙,他就這樣一言不發的拉住了夏流的手,召出飛劍向著山下飛去。
「師傅,你今天怎麼有空了,已經忙完了?」夏流在飛劍上好奇發問,蒼雲隱嗯了一聲作為回應,又淡淡道:「為師今日才想起,一直都未曾帶你去俗世看看。你一向都喜歡那些東西,今天我便帶你去看,喜歡什麼就自己買,省的總是麻煩你師兄。」
夏流很開心的點頭,蒼雲隱看著她的笑臉,面上的表情也柔和了一些。
兩個人從飛劍上下去之前,蒼雲隱把自己的白髮給變回了黑色,又換了身書生似的清雅白衫。夏流也作了一身尋常俗世女子的打扮,兩人走在一起,除了面容較常人要好看許多外,倒也真和普通的凡人沒多大區別。
兩個人並肩走在市集上,叫賣的攤販和林立的店鋪,來來往往的行人,這一切都與天衍宗的清淨顯得格外不一樣,熱鬧非凡。
「想買些什麼?」蒼雲隱一副任憑夏流做主的模樣,讓她很是開心,拉著蒼雲隱就去了一家脂粉店。
「師傅,你覺得我是用這個桃紅的口脂好看,還是杏紅的好看?」一進店,夏流就拿了兩盒口脂在自己臉邊比劃著名,蒼雲隱看了一眼,點頭回答:「都好看。」
夏流笑眯眯地湊近他,在他耳邊輕聲道:「那師傅覺得……看著那種顏色比較想親上去?」
這種明目張胆的調戲讓蒼雲隱有些不能適應,他尷尬得半天沒能說話,最後迫於夏流的壓力,看似認真地在好幾種口脂中選了一盒放到她手裡。
夏流開心一笑,拉著他又去了首飾鋪子選了一大匣子的珠花鏈子,說是要選出最好看的一套,留著下月初七嫁給蒼雲隱的時候戴上。
蒼雲隱也難得的對一個人如此耐心,任憑她這樣胡鬧。她說要吃俗世的食物,他就帶著夏流去最有名的醉仙樓點了一整桌的吃食。她說要去怡紅院長長見識,他也不生氣,給了他一套男裝帶著她去了。還有賭場,勾欄,茶館,都一一去看了個遍。
他在修仙之前也曾在這俗世生活多年,只是幾百年來的清修,早已遠離了這些東西。這樣與她攜手在喧鬧的人群中走著,恍然之間,他竟然有了一種變成凡人的錯覺。
像一對凡人戀人,與她一起並肩漫步,就這樣……一步一步走著,最後一起老去,再一起相擁著死去。
他停下腳步,問她:「夏流,為師以前在這城裡有處宅子,你想不想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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