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色清冷又透著一絲不滿。
不知道姜染是不是真的喝多了，她不像往日那樣避其鋒芒，反而激起了她的驕傲。
姜染抬起下巴，倔強地迎向那一雙如深淵般可怕的黑眸，借著酒勁兒氣呼呼地說：「是！我是喝酒了！那又怎麼樣？難道我喝酒還要跟你打申請嗎？」
她說著，還滿足地打了一個酒嗝兒。
溫斯年臉色越發難看了，我微眯起眼的黑眸，閃爍著冷戾的光，「姜染，我看你是真的不長記性！」
似是聽出男人語氣中的危險，姜染心頭一跳，舌頭有些打結，「你，你幹什麼？」
「你說我想幹什麼？嗯？」
溫斯年倏忽低頭，強勢地吻住眼中那一片微涼的柔車欠，他尤不解氣，又懲罰性地在姜染的腰際掐了一把。
姜染疼得倒吸一口氣，下意識地伸手推他。
掌心觸到他的胸口，隔著單薄的襯衫，她明顯感覺到灼人的炙熱。
「溫斯年！你瘋了！你放開我，溫斯年……」
她的話斷斷續續的，又含糊不清。
漸漸的，姜染放棄了抵抗，這種如溺水般幾乎窒息的恐懼，讓她再生不起半點反抗。
「染染，我一個人待在地獄裡會覺得很冷，所以，我會讓你一直在這裡陪著我。」
男人低沉又暗啞的嗓音驀地落在她耳邊。
姜染渾身激靈一下，嘴角不自覺地扯出一抹自嘲的笑，然後緩緩地閉上眼睛。
她像是狂風暴雨下，浩瀚的大海中飄蕩著的一片孤舟，柔弱又無助……
第22章 咎由自取
這一場沉淪，最後在姜染的哭著求饒下，總算是徹底結束了。
姜染無力地躺在床上，眼角掛著的淚水悄無聲息地順著眼角淌下，瞬間被剩下的枕頭吸乾。她就像是被一朵被揉碎的玫瑰，即便已經凋零，可依舊嬌艷的讓人心動。
黑暗中，溫斯年低著頭，看向姜染的目光罕見溫柔。
他抬起手，略帶薄繭的指腹緩緩掠過她的面頰，最後在她溫軟的唇瓣停下。
姜染忍不住悶哼一聲，之前被溫斯年咬破的嘴角，現在被他碰了幾下後有些疼。
可也僅此而已，她依舊一言不發地沉默。
良久，溫斯年微微嘆了一口氣，低聲問：「染染，就這麼想從我身邊離開？」
藏在被窩裡的手指不自覺地攥緊，濃密的睫毛也微微顫了顫，姜染沒有睜開眼睛看他，滿腦子全都是躺在病床上一動也不能動的父親，還有父親跳樓前的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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