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溫，依你看，這件事情的可行性有多大？」
溫斯年微眯起眼，嘴角譏誚地勾了勾，半是認真半是玩笑地說：「老周，為了追求一個女人，你居然主動求我辦事兒？」
「誰讓我喜歡她呢！」周延安說，「老溫，從認識你到現在，我可是一件事兒都沒有求過你。」
「我知道。」
「那你到底幫還是不幫？老溫，這關係到兄弟我的終生性福，你要是不幫，那我可就……」
「幫！」
……
通話結束後，周延安立刻折回手術室門口。
姜染第一時間就聽到了腳步聲，她扭頭望過去，看著朝他疾步走過來的周延安，紅唇微微上揚，客套地問了句：「你忙完了。」
「嗯，忙完了！」
得到了溫斯年的肯定答覆，周延安的心情格外好，只要老溫出馬，就沒有辦不成的事兒。
周延安在姜染旁邊坐下，猶豫著要不要找個什麼話題聊聊。
可姜染在跟他打過招呼之後，就沒再看他一眼，目光一直盯著不遠處的手術室門口。
姜染放在包里的手機響了一下。
她緩了一口氣，將手機從包里翻出來。
一條未讀信息！
姜染心裡驀地咯噔一下，剛伸出去的手指又被她縮回去，然後用力地蜷曲起來。
溫斯年倚著冷硬的牆壁，習慣性地掏出煙盒，從裡面敲出一根煙拿在手指間，另一隻手則拿著手機發信息。
從信息成功發送的那一刻起，他就開始在心裡默數：「1,2,3……12,13……」
一分鐘過去了，對話框依舊一點反應也沒有，還是他剛才他那一條孤零零的信息——
「在哪兒？」
溫斯年點燃了指間的那根煙。
灰白色的煙霧，很快模糊了他俊美的臉，也很快模糊了他深邃的眸……
溫斯年緩緩勾起嘴角，像是在笑，可眼中卻沒有笑意，像極了寒冬了無生機的荒野。
等不來消息，手機屏幕漸漸地暗下去。
溫斯年的眸色仿佛籠了一層寒霜，就連最後一絲光也快熄滅了，黑暗，孤寂，寒冷……
忽然，被他抓在手裡的手機振動了一下，屏幕緊跟著亮起來。
「我有點急事兒，回市區了。」
「對不起！我一時著急，沒能及時跟你說一聲。」
「我晚上來例假了，所以，溫斯年，這幾天你能別過來找我嗎？」
連著三條信息發過來。
看著手機屏幕上多出來的聊天記錄，溫斯年忽然就笑了，薄唇微微翹起，這理由，還真是編的拙劣！說的他好像每次去找她都是為了……溫斯年嘴角的笑意瞬間僵住。
手指飛快地點擊手機鍵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