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小姐，是誰跟你說，我要與你訂婚的？」他皺著眉頭，很是不解地問鄭秋怡。
「難道，難道你不願意嗎？斯年，伯母已經將你們家的傳家寶送給我了，她說……」
不等鄭秋怡把話說完，溫斯年已經忍無可忍地打斷她：「鄭小姐，我的婚事我母親做不了主。我不知道她之前跟你說過什麼，又或者承諾過什麼，但在我這裡都不可能兌現。」
鄭秋怡瞬間紅了眼眶，幾根纖白的手指緊緊攥住溫斯年的衣袖，眼巴巴地望著他，「斯年，是我做的不夠好嗎？如果是我做的不夠好，你可以告訴我，我可以改。」
溫斯年微眯了眯眼，目光落在鄭秋怡緊緊攥著他衣袖的手指上，說話的語氣帶了一絲冷意：「鬆手！」
鄭秋怡心裡咯噔一下，手指緩緩鬆開。
溫斯年收回手，漫不經心地說：「你沒有做得不好的地方，反倒是哪裡都做的很好，只是，我這人不喜歡將就。」
「鄭小姐，你應該不想成為別人的將就吧！」
鄭秋怡沉默了。
溫斯年勾了勾嘴角笑出聲，可笑意未達眼底，眼底深處依舊是一片清冷，「趙家的事情沒有商量餘地。」
他說完，起身就要離開。
「斯年！」鄭秋怡忽然開口叫住他，手指緩緩地蜷曲起，很用力，指甲抵著掌心的嫩肉，「你，你是不是喜歡姜染？」
溫斯年身形一頓，眼眸中一閃而逝的冷意。
他扭頭看向鄭秋怡，嘴角涼薄地勾了勾說：「鄭小姐，我喜歡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對你不感興趣。」
丟下話，溫斯年再沒有一絲留戀，提步朝著餐廳門口走去。
望著漸漸遠去的那一抹背影，鄭秋怡頹敗地癱坐在椅子上，嘴裡喃喃自語：「他居然對我不感興趣？不感興趣？我就這麼差勁嗎？他居然對我不感興趣……」
*
從私人會所離開的姜染，一個人孤零零地站在路邊等車。
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地方太偏僻了，還是太難找，打車軟體根本就叫不到車，計程車更是連影兒都沒見到。
姜染等了會兒，臉上神情變得有些不耐煩。
踟躇一下，她提步朝著來時的方向走去，與其站在原地等，還不如往前走一段路。
才走了沒多遠距離，姜染就遇上兩撥衝著她吹口哨的男人。
她心裡有些慌張，可瓷白的小臉卻依舊平靜，連眼梢都沒給他們一個，繼續朝著前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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