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也沒什麼膽量,我問他為什麼老欺負你,是不是喜歡你,他居然慫了,說……」
說字出來,何嘉善卻沉默了,孟知微瞭然地走過去摟住他說:「說我怎麼會喜歡上一個醜八怪?」
「也沒有。」
「基本就這些話吧,我都習慣了,青春期的男女沒有人會承認自己喜歡一個長得醜的女生的。」
「誰說沒有,我就是。」
「嗯,所以我是定情於你啊,小哥哥。」
掙脫泥濘的孟知微也遇到過很多表白的人,輕飄飄兩片肉說出愛是簡單,但她被輿論流言傷害壓在五指山下還愛她的人,只有何嘉善。
少年的堅定是孟知微的光,所以無論再難,她都不會放棄何嘉善。
租借的老公房陽台朝外看,遠處路燈下走著行色匆匆的男女,陽台上的花開了不少黃玫瑰被月光照射仿佛也在泛著黃色微光。
孟知微依偎在何嘉善懷裡,仿佛電影裡的落寞男女守著獨屬於自己的小情調,擁抱在一起的男女安靜地享受著這一方借來的靜謐天地,只是靜靜相擁都能感受到夜色下的濃郁愛意。
小資而貧瘠孤獨地在這座空曠的城市裡取暖。
十多歲年紀里不可及的夢,在二十多歲終是上天善待讓她有了一次夢想成真。
孟知微望著何嘉善帥氣的眉眼越發覺得說不出由來的開心,伸手想摸他的臉,淘來的n手茶几卻忽然唱起了葉倩文的《傷逝》,何嘉善的手機鈴聲是《追》,是她的手機響了。
孟知微沒有起身的意思,靠在何嘉善身前單手掛著何嘉善的脖頸,另一隻手抓過茶几上的手機,都沒看是誰就接了起來。
手機里響起熟悉的男聲:「小孟,你的胸針掉在我的車座上了。」
聲音不小,足以讓安靜的小陽台的兩人聽見。
知道了林年對自己的心思,孟知微接起電話的心態也發生了轉變,畢竟當著男友的面接追求者的電話還怪有當著正主偷情的感覺,特別那句小孟,叫得有種說不出來的曖昧。
莫名覺得有點心虛正想掛了就見何嘉善饒有興趣地看著自己,心裡瞬間起了玩心。
「這樣啊,」孟知微腰部發力坐起身,鬆開摟在何嘉善脖頸處的手,故意有一下沒一下地撓著他的下巴至喉結,嘴上卻懶洋洋地回復著林年說:「那怎麼辦呢,林總,是我現在去取嗎?」
這種調情的語調他再熟悉不過了,沒猜錯她的身邊應該坐著那位快遞員。
坐在車裡的林年突然理智回歸,將手上的胸針扔到左邊的小盒子裡,敷衍地說了句:「今天很晚了,哪天你來公司拿吧。」
說完就先掛了電話。
仰頭閉目養神,車門拉開的瞬間坐進來一位身材姣好的女人喊了聲:「林總,走吧。」
第十四章 挑破
靠著背椅的男人甚至沒有睜開眼睛,疲憊地對著拉開門的女人說:「Melissa,改天吧,我公司還有事情,下次再去玩。」
女人奇怪地看著林年,張嘴還沒出聲就被林年堵住了話語:「對了,你上次說那個新出的包叫什麼來著,我讓我助理給你送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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