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芳猶豫地看看老何又看看孟知微,咬著下嘴唇跑到孟知微身邊拉著她的褲腳,孟知微朝老何比了吃飯的姿勢就帶著芳芳往樓下走。
兩人先到了繳費處,孟知微讓芳芳把小塑料兜里的單子遞給自己,將單子塞進窗口就揉揉芳芳擔心的小腦袋說:「沒事的,姐姐來了。」
把該檢查的費用全部交齊就準備帶著芳芳去吃飯,芳芳卻站在原地低著頭不說話也不動。
她知道,芳芳有話跟她說。
「芳芳,怎麼了?」
「姐姐,我不給你打工了可以嗎,等我再大一點,」芳芳著急地使勁抓著孟知微的衣角,好像怕惹孟知微生氣直接走了一樣,怯懦地說:「等我再大一點,可以保護爸爸,我再來,可以嗎?」
孟知微看著眼前倔強而勇敢的小姑娘,蹲下身抱住小丫頭也帶著哭腔說: 「芳芳,你放心,姐姐不會放過那些人的!」
芳芳看著孟知微眼裡瞬間湧上淚水,放開在繳費廳大哭起來。
她強忍了這麼久就是怕她爸擔心,那群人拎著磚頭砸櫥窗的時候她真的很害怕,特別老何頭上頂著血的時候護住她的時候,她第一次爆發出汽笛般的叫聲。
那種恐懼像甩不脫的蛇裹著她的頭皮密密麻麻地啃食著她的勇敢,可她不能哭,她是家裡的頂樑柱,她哭了老何就分心了,會擔心她。
孟知微抱著芳芳等她情緒慢慢緩和下來,醫院裡有人痛哭是經常的事情,來往的人都忙著自己的世界,完全沒工夫顧及孟知微和芳芳,反倒是趕過來拿單子的何嘉善在電梯口看著抱在一起的兩人,拳頭緩緩握緊,轉身回到了等候區。
他剛和老何吵了一架,害怕給他添麻煩的啞巴男人強忍著疼痛戰戰兢兢想起身又沒力氣,嘴裡堅持說著自己得去守店,說自己沒事不讓孟知微給自己繳費,使勁地比劃著名他的手說著自己沒事。
等何嘉善問他是誰打了他,老何又顧左而言他,一會說是喝醉酒的人,一會又說是不認識的人,就是不說是誰打了自己。
說明老何見過這幫人,或者說,不是第一次來找麻煩了。
他晚上守夜的時候,應該有很多事情瞞了何嘉善。
當年何嘉善能在那個快遞站留下來,老何不計報酬地幫了他很多忙,哪怕他性子慢不愛說話又有案底,他還是熱情地教授著何嘉善送貨技巧,為他說好話。
也是那段時間,何嘉善自學了手語。
嘆口氣快步走回等候廳,老何看著他回來立馬站起來第一反應就是道歉,底層人遇到問題最習慣地就是從自己身上找問題,以身度人地為對方找千萬個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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