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
「有沒有什麼想吃的?」
「沒有,你吃東西了嗎,要不要讓小酥給你帶點什麼吃的。」
「不餓,你好好休息。」
「嗯。」
兩人都強撐著情緒沒有外泄絲毫,躺在床上的孟知微嘴皮白得發乾,何嘉善就站起身說給她倒水,低頭接水的時候孟知微看到一滴淚砸在了地上。
除了他媽的忌日,她幾乎沒見何嘉善哭過。
何嘉善將水遞給她的時候,孟知微想笑笑讓他放心,但是一笑咧著嘴就撕扯著嘴皮疼得不行,何嘉善帶著哽咽聲制止:「微微,別笑了。」
孟知微還是保持著微笑的動作,何嘉善的情緒已經快到崩潰的臨界點了:「真的,別笑了。」
收起笑容的孟知微縮在床上跟個沒人氣的布偶娃娃一樣,醞釀了幾秒才咬著唇說:「善哥,對不起。」
「你有什麼對不起我的,孟知微,是你受苦了。」
清宮的時候孟知微聽到了醫生們的話語,有些話她覺得不想瞞著何嘉善了,扭過頭說:「醫生說,我可能……」
深呼吸將哭腔壓下去,孟知微才說完後半句:「後面很難再懷孕了。」
孟知微說的時候每個字都跟蹦出來的一樣,何嘉善沒理她的話只是將水遞給孟知微,想想又找了把小勺舀著餵她。
「沒事,我們有個芳芳當女兒,足夠了。」
「善哥,」望著遞到自己面前的勺子,孟知微終是沒忍住哭了起來:「我知道,你最想要的不是掙幾千萬幾億,你就是想要個自己的小家,有個孩子。」
「我有自己的家,你和我的家。」
何嘉善說話的時候眼睛亮晶晶的,眼角的淚水澆著孟知微乾涸的心生出新的藤蔓。
她真的快忍不住了。
看著她難受的樣子,何嘉善儘量轉移著話題:「對了,微微,醫生說過後續還有哪些需要注意的事項嗎?」
「他說我子宮壁薄,這一次受的損傷可能得養一陣子。可能是因為……」孟知微頓了頓才將話說完:「我之前來姨媽的時候經常被吳海潑涼水懲罰留了病,所以本身經期也一直有問題。」
又是吳海,何嘉善拳頭再次捏緊又無奈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