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淮之停頓了一下，鬆開蓋在她眼前的手，修長手指在她頸後交疊，捧著她的面頰，「怎麼不叫你姦夫的名字，嗯？你的身體還是更熟悉我是不是？」
華霓不知道他又在發什麼瘋，被他這樣桎梏著不舒服：「鬆開。」
顧淮之把人壓在露台邊上，風在兩人的面頰邊拂過，「再喊一句，我在這裡c你。」
華霓抿唇，「顧淮之，你想撒酒瘋就離我遠一點！」
顧淮之眸色深深的看著她數秒鐘，驀然說了句：「沒心肝的女人，我到底喜歡你什麼。」
華霓懶得理他，要走的時候，被他壓住，他下頜放在她的肩上，喃喃低語：「我喜歡你，還用理由麼。」
顧淮之喜歡華霓，哪裡還需要什麼理由。
他說：「華霓，我們的孩子沒有了，你別難過，以後還會再有的。」
華霓微微揚起頭，沒讓他看到自己濕潤的眼眶，「顧淮之，我們不會再有孩子了。」
既定的命數是逃不掉的。
不存在僥倖。
就像上輩子保不住的孩子，這輩子一樣會失去一樣。
顧淮之脊背僵了下：「是醫生說……」
她不能再生育了嗎？
顧淮之摟緊了她，「沒關係華霓，沒關係，沒有孩子，也沒關係，我只要你就……」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華霓打斷，「我原本也不想跟你生孩子，那個孩子是怎麼來的，你不知道嗎？」
她聲音平靜的都沒有波瀾，卻足夠讓顧淮之渾身徹骨的冰涼。
顧淮之緩緩鬆開她，渾身的血液都像是被凍住，「……所以孩子沒了，你一點都不難過？」
華霓呼吸一頓，撇開視線。
這個反應在顧淮之看來就是默認。
他以為她只是沒那麼愛他了，卻原來，就算是帶著他們骨血的骨肉，她也那麼不待見。
顧淮之這次真的被她傷到了，連質問都沒有，只是自嘲的笑著，笑著紅了眼眶。
然後腳步踉蹌的，轉身離開。
華霓聽著他苦澀的笑聲，心裡一陣陣的酸疼，她背過身去，擦了擦眼淚。
古津緩步走到她身邊，遞給她一張紙巾，「別難過。」
華霓仰起頭，她說：「我沒什麼可難過的。」
古津「嗯」了聲，在眼前的景物開始發虛，變得不真切時，他在旁邊的階梯上席地坐下。
他一條長腿伸直，一條腿彎曲，神情慵懶不羈，說：「這邊吹吹風也不錯。」
華霓調整好情緒，聽到宴會廳已經散場的動靜，讓他繼續吹風，她先行離開。
古津張了張唇瓣，卻什麼聲音都沒有發出。
等她離開後，古津眼前一黑，暈倒在地。
等古霆接到電話趕到醫院，對著他一陣大發雷霆，「你就繼續作，我看你把自己作死，那位華小姐會不會多看你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