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津自然是滿意的,握著她的手,像是握住了全世界。
觥籌交錯間的顧淮之沉眸看著濃情蜜意的兩人,在對上陸涇川探究的視線時,又陡然變得波瀾不驚起來,像是方才沉重的回眸未曾發生過。
陸涇川走到顧淮之身邊,不動聲色道:「早就聽聞古家多出情種,我算是領會到了,真是羨煞旁人,二弟覺得呢?」
顧淮之淡聲:「古家出情種,陸家出什麼?」
陸涇川微微一笑,眸光鋒利,像是隨時會撲向獵物的猛獸:「自然是,畜生。」
顧淮之眸色深了深,與他碰杯。
陸老見他們二人相談甚歡的模樣,欣慰的笑了笑:「你們兩兄弟在聊什麼?也說出來跟我們這些老傢伙聽聽。」
年齡稍長些的長輩笑呵呵的附和:「是啊,也跟我們這些叔叔伯伯的聊聊,這兄弟兩個聊得這麼投機,怕不是覺得跟我們這些老傢伙沒共同語言了?」
陸涇川陰鷙的面容下掛上三分笑意:「只是在跟二弟聊一些……他沒回到陸家之前的事情,聽聞二弟有個深愛的女人,就在現場。」
陸老:「哦?是誰?」
其他賓客也紛紛詫異詢問:「陸二少深愛的女人就在現場?」
顧淮之抿了口紅酒,但笑不語,讓人看不穿他眼底的深意。
陸涇川再次將這把火燒到華霓的身上,「華小姐可知曉?」
這問話已經太有指向性。
古津的臉色很不好,陸涇川請他們來搞事情的目的已經太明顯。
古津不管陸涇川跟顧淮之怎麼斗個你死我活,他見不得陸涇川拿華霓開刀。
華霓掀起眼眸,要開口時被古津按住手,古津似笑非笑的看向陸涇川:「陸大少若是因為前段時間在四方城發生的事情想找我們古家的麻煩,大可以衝著我來,可你若是把事情牽扯到女人身上,未免難看了些。」
他在警告陸涇川,跟顧淮之之間的鬥爭,不能牽扯上華霓。
陸老:「涇川來者是客。」
陸涇川笑,「是父親,只是……古少多慮了,我只是聽說華小姐跟二弟有些……交情,今日見了面,兩人卻仿佛陌生人一般,有些詫異。」
陸老聞言,視線在顧淮之和華霓的身上徘徊了下,「哦?還有這樣的事情。」
顧淮之淡聲:「不過是……」
華霓:「不熟。」
顧淮之眸色深深的睨著華霓。
華霓面色如常,望向陸涇川:「陸大少之前毀了我的公司,現在明知道我未婚夫就在身邊卻接連把話題引到我身上,不知道我是否哪裡的罪過大少?」
社交場合上,多得是言語明示暗示,像是眾人約定俗成的顧及著面子不直白的給出難堪,被刁難的人反擊也要不動聲色才顯得足夠圓滑漂亮。
華霓這般直白,陡然就讓現場陷入了沉寂。
顧淮之唇角細微的勾了勾。
古津:「陸大少不如直言,若真是我未婚妻有什麼得罪,古某第一個替她致歉,但……我古家的人,去往何處也都沒道理,被人刁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