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摸了摸自己的額頭,不用測量體溫就知道自己一定是發燒了。
她驅車開了醫院拿藥。
醫生:「最近流行性感冒比較嚴重,你嗓子有些發炎,掛點藥水會好的快些。」
華霓吃點藥就能好的想法被打破,只好點了點頭。
華霓掛了三四個小時的藥水,拔針的時候覺得自己嗓子裡一股藥水味,她走到飲水機旁邊喝了點水才稍稍緩解了些。
她站在安全通道內的窗邊呼吸空氣,意外看到了前來的陳儀蓮。
彼時的陳儀蓮正在跟身旁的保姆說著什麼,絲毫沒有注意到旁邊的華霓。
華霓頓了頓,也沒有想要上前打招呼,轉身朝著樓梯下方走去。
陳儀蓮手機響起,「你先過去看望大少爺,我接個電話。」
保姆點頭離去。
華霓走了幾步,聽到安全通道的門被人推開,接聽著電話的陳儀蓮進來了。
華霓並不想偷聽她的電話內容,陳儀蓮接個電話還提議來到安全通道想必電話內容也不方便讓其他人知曉。
華霓放輕腳步,繼續朝下走,卻在此時聽到——
「到底不是我親生的,教養這麼多年,敗在一個野種手裡。」
陳儀蓮張口便是尖酸的話語,這與華霓印象中她上次會做人的姿態截然不同。
而且……
不是親生的?
指的是……陸涇川?
華霓沉了沉眸子,外界的消息,不都是在說陸涇川是這位陸夫人的獨子?
而且看陸涇川那個瘋狗對陳儀蓮尊敬的態度,如果不是親生母親,他怎麼會那麼聽話?
「……也許當年我應該想辦法把陸淮之留在身邊……而不是那個廢物,白費了我的苦心……若不是他的母親死在我……」
似乎是覺得這個話題不適宜再繼續下去,陳儀蓮戛然而止。
華霓卻聽得眉頭緊縮,誰的母親死在了誰的手上?
陳儀蓮是害死了陸涇川的母親?還是……顧淮之?
華霓陡然聽到這份陸家的秘辛,捏了捏手指,看著還有幾步之遙就能走出去的出口門,抿了抿唇瓣,如果她現在這樣推開門出去,那發出的聲音就一定會被陳儀蓮聽到。
就算她能在陳儀蓮看到自己之前離開……陳儀蓮被聽到了這樣的秘密,一定會想盡辦法找出偷聽的人……
華霓無聲嘆了一口氣,不知道自己今天怎麼那麼背,來掛個點滴,還能被攪入這樣的麻煩。
華霓靜靜的站在那裡,想等陳儀蓮結束通話離開後自己再走。
好在陳儀蓮今天的目的是繼續來陸涇川面前扮演慈母的形象,雖然心中氣惱陸涇川不爭氣,卻還是要去看望,便再又說了兩句後,就結束了通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