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們因為旱災之事,本就是輕則革職,重則斬首。
虱子多了不怕癢,這事他們想盡全力阻止一下。
守門的將領將豐水縣官員的神色反應全部看在眼裡,他一一記下後,才開口道:「流民里混了大批的細作,他們計劃著不久後引發暴動攻擊城門。
將士不是在殺流民,是在抓細作。」
趙縣令等人聽了無一不驚詫,細作?竟然有細作混入其中,數量還不少?
「將軍啊,這事我們縣裡是真的不知道,可沒有包庇細作啊!」主薄反應迅速,立即陳情。
這通敵叛國的罪名可是比瀆職重不知多少倍,一個死九族,一個最多死自己一個。
也不怪主薄迫不及待的表明,實在是擔待不起這重罪。
將領看他一眼後笑道:「他們從北面一路混進來,完全融入其中,你若是能發現,才是有鬼。」
主薄聽了連連點頭,「是這樣沒錯!」
已至深夜,縣城外架起了一座座營帳。時不時的有將士舉著火把,提刀巡邏。
主帳內,之前與趙縣令幾人說話的將領在書寫他的所見所聞。
著重描寫了趙縣令幾人的反應。
一旁的親兵磨著墨,想起白日裡帶兵捉拿細作的場景,還是忍不住道:「將軍,丞相大人真是神了。這豐水縣外還真有細作混在流民里,連數量都對的上。」
將領不動聲色的看親兵一眼,見他還是一臉喜色,回味著白天的那場酣暢淋漓的抓捕。
「這話在外面就別再說,否則丟了性命,可別怪本將軍不顧舊情不救你。」
親兵也知自己妄加議論是失言,也惱自己心性不定,還如此毛躁,「將軍教訓的是。」
知道人意識到自己的錯了,將領把寫好的信裝進信筒裡面封好。
「叫通信營的快馬加鞭送去雍京給崔相,然後自己去訓戒營領三十鞭的罰。」
親兵不敢多言其他,只恭敬領命。
……
朝廷來人在豐水縣外抓了二十來個細作的事,很快傳遍了整個豐水縣。
在雲莊的雲懷瑾也聽聞了此事,心想或許書里寫的流民安撫好好的,突然暴動,應就是這些細作鼓動的原因。
不過書里沒有寫朝廷抓細作這一事件,難道是因為他穿書帶來的蝴蝶效應?又或者只是作者略寫了,但他生活在當下,所以體會的更詳細?
那後面還會有暴動嗎?有的話,是細作沒抓乾淨?若是沒有的話,那從此為節點,往後發生的一切,他都無法按著書里的進程去做參考了。
不,不對。
雲懷瑾看向不遠處,和黑黑一起玩耍,咯咯笑的開懷的崽崽。
應該是他將乖寶從池塘邊抱回來的那一刻,他就無法按著書里的進程參考了。
他不是書中人,如今被他養的很好,與書里那個被丟棄吃盡苦頭的乖寶也不再是書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