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的衣著打扮,看著也不像是小廝奴隸。可也不像是來大雍學習的異域貴族,那些人不論年紀大小都在國子監。郁文雖然是嫡子,但是他的年紀太小,還結交不到國子監的學子。
更何況還是異域的貴族。
雲風離雲初的距離近,看到了雲風,便能看見雲初。
郁槐眉心一皺,又是一個不認識的,不過倒是眼熟的很。
想了一下後,郁槐就想起是之前父親給看的畫像。
是崔相之子。
他一改剛才不屑的態度,臉上露出和善的笑來,「這兩位小公子之前倒是沒有見過。我這六弟自小就有壞性,兩位與他在一起時,怕是受了不少的委屈。」
雲初看著郁槐,沒出聲。雲風繼續吃麵包,像是什麼都沒聽見。
郁槐見沒人搭話,也不覺得有什麼,只以為是因為郁文的原因,這兩人不好當著郁文的面說些什麼。
他上前一些,靠近雲初,聲音壓的低了不少。這音量只有雲初、雲風還有郁文能聽見一些。
「我和你們說,別看我這六弟年紀小,心眼可多著呢。你們二位應該是身家不低,不然他也不會與你們交好。之前有個叫樊宇的,與他玩的最好。後來人家家道中落,他立即把人像踢狗一樣的踢到一邊去了。」
郁槐又悄悄反手指了一下他身後的那些人,「這些都是庶子,或是家世門第不高的。郁文每次看見他們,都會離得遠遠的。有時候只是沒注意碰到他的東西,他都大喊大叫要扔掉不要。」
郁槐臉上的笑容越發的大,「你們要是受委屈了,儘管來和我說,我一定幫你們主持公道。」
雲初轉頭看一直沒出聲的郁文,他發現郁文在發抖。
察覺到雲初的視線,郁文轉頭看他,眼中流露出害怕的情緒。
雲初覺得奇怪,他張嘴要說什麼,就見郁文突然撇開臉,怒氣沖沖的看向郁槐。
在「啊」了一聲後,郁文人就衝上去動手打了起來。
郁槐像是猜到郁文會打他,早就有了應對,抬手就是一拳。
他又比郁文年長,身形高壯不少,很快郁文就被他按在地上打。
眼看著郁槐的拳頭要落在郁文的臉上,被反應過來的雲初及時制止。
而雲初的舉動讓郁槐帶來的那些人以為他要幫著郁文打郁槐,這些人因為門第不高,哪怕都是京官子嗣,但家中當官的父輩並沒有資格見丞相。
對於雲初的長相身份,他們也沒有渠道知道人是長什麼樣。
於是乎,這群人也蜂擁而上。
不過他們也有分寸,哪怕再不認識雲初,也清楚郁文交好的人,確實沒有一個是身份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