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何玉良是真的動了怒,之前何正淮說對商船動手失敗,已經受到了懲罰。
不過那時候的他,其實也不太相信瑾初農莊的酒,能短時間內在海外有什麼水花。
畢竟何家在海外經營多年,怎麼也不可能在一個從未聽過的農莊酒坊面前吃虧。
偏偏這世上還真有這樣的怪事,他們何家的酒,這次就是吃虧了。有些地方賣的雖然與之前一樣好,那也是因為那些地方沒有瑾初農莊的酒。
真是天大的笑話,他們何家的東西,什麼時候要靠別的東西讓路,才能銷售一空了?
但不管他再如何不願意承認,瑾初農莊確實不能任由其發展下去。
此時不除,將會後患無窮。
何正淮了解他的父親,這是對他也動了殺心。
因為他實在是太沒用了,不僅不能幫助何家發展,甚至還讓何家的利益受損。
何正淮砰的一聲跪在了地上,咚咚咚的三聲響,磕的他額頭一片紅,「父親,兒子有一計,能讓瑾初農莊無法翻身。」
何玉良將信將疑,他這個兒子從小就是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
在家裡唯唯諾諾,在外仗著何家的人身份,也惹出不少事情來。
不過有時候這小子做起事情來,也有一股狠勁。這讓何玉良願意再聽何正淮一言,「說來聽聽。」
何正淮將心中所想的法子說了一遍,何玉良聽罷,大笑了兩聲。之前的怒氣消散大半,讓何正淮起來,「你趕緊去辦,這次務必讓瑾初農莊不得翻身。」
「是。」
今年豐水縣瑾初農莊的村民們,依舊過了個豐年。
除了他們以外,整個豐水縣的百姓,手裡都有餘錢。他們大部分都在瑾初農莊的工坊做工,是第二批人。比起其他縣後來的工人,賺的自然要多些。
江州府里最富裕的縣已經從永安縣變成了豐水縣。
而豐水縣的人均收入,甚至已經比上南邊富縣了。
林松筠被調走去互市做新的駐守官,豐水縣需要新的縣令。
新縣令是個進士,叫楚懷,也是崔慎一手提拔的。
如今的豐水縣不比以前,因其有碼頭,又有瑾初農莊,在這裡是政績不愁的。
來了就是鍍金,只要不瞎搞,到了時間自然就會往上走。
瑾初農莊是個聚寶盆,金疙瘩,楚懷對瑾初農莊的事情,也是比較上心。若是瑾初農莊出什麼事,牽一髮而動全身,互市那邊的生意買賣,也要跟著出問題。
因此,縣衙巡城的衙役,每天都會從瑾初農莊那邊繞一圈。保證瑾初農莊的安全。
除此之外,瑾初農莊也有大量的護衛,鏢師護著。暗處也有崔慎派去的暗衛,雖說人不算多,但也足夠。
可以說整個江州府,沒有比瑾初農莊最安全的地方了。即便是州府衙門,都差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