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克多,閣下?」
銀髮雌蟲在說這種「尊敬用詞」時總會戴上一種輕蔑又嘲諷的口吻,說著的是「閣下」,傳到聽者耳中就變成了「垃圾」。
「科研院想要脫離皇室控制和軍方監視,所以你們必然要選一個強力的合作夥伴,但就諸位目前所展現的潛力和誠意來看,似乎,並不值得我搭上一個赤薔薇。」
阿瑞洛斯笑著,明明都沒有起身靠近,那股危險的氣息就險些讓這位素有冷靜之名的「少爺」都維持不住鎮定身形。
維克多甚至在與那笑容里的嘲弄嗜血對上時,都在幻視自己要被一隻不受控制的猛獸狠狠撕碎。
冷汗從額頭溢出,但想起他身後一心沉浸在研究里的雄蟲同事,還有自己那近乎荒誕的理想,他還是堅定地對上那雙危險紅眸。
「不管如何,科研院的大門始終為您敞開。」
阿瑞洛斯多看了他一眼,收了那種恐怖氣勢,他輕笑一聲,但並不算特別嘲諷。
「回去吧,我不需要藉助任何外物。」
那是極度的自信,聽上去卻又帶著巨大的信服力。
沉默一瞬,維克多點頭告別,每次和這位赤薔薇的軍團長對話,他總能感覺銀髮雌蟲身上有種形容不出的滄桑厚重感……就像是,長輩在看晚輩?
不,他明明從來都沒有把任何雄蟲放在眼裡。
維克多看著底下快要進入尾聲的第一場比賽,眼中擔憂不減。
……
關上門,白朮也同樣有些憂慮。
「長官,我們對於X型誘導劑的了解不多,並不清楚效用強度。」
雙腿交疊,阿瑞洛斯手指搭在沙發扶手上輕點幾下。
「白朮,你知道當初我為什麼差點把萊蒙·特迦那蠢貨的腦袋割下來嗎?」
白朮立刻嚴肅表情,並不驚訝長官將三皇子叫做蠢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