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只是嘆氣,說我和你做這種事,並不是「使用」和「被使用」的關係,沒關係,我知道你還不懂,我們有很長的時間……
阿爾,我都會慢慢教你的,但我希望你也要主動想一想。
於是在漫長的陪伴里,先生教會了他什麼是「欲」,什麼是「情」,什麼是「唯一」。
於是曾經所有懵懂無知時的擁抱親昵,都染上了臉紅心跳的意義。
誘導劑這種死物,給不了他那種意義。
……
格鬥台上,甜膩的氣體只讓銀髮雌蟲覺得刺鼻,但X型極感誘導劑或許還有其他的作用,阿瑞洛斯竟然有些頭暈。
不過,問題不大。
幾下騰飛,銀髮流舞,靈活躲開兩隻徹底陷入狂暴的異獸,阿瑞洛斯剛想往自己手臂劃上一刀保持清醒,一股無形的力量突然制止了他的動作。
很輕,很溫柔。
霎那間,整個世界都安靜了。
異獸停止動作,觀眾悉數離場,那些白色煙氣還沒有散盡,連著那份眩暈,就像墜入了某個夢境。
咚咚,咚咚咚。
一種莫名的直覺衝擊著心臟,銀髮雌蟲下意識朝某個方向望去,那裡的全息觀眾都已經不見了,只剩下唯一一道模糊身影。
是誰……
從來狂妄囂張的赤薔薇軍團長臉上難得浮現這樣脆弱迷茫的表情,揮動羽翼朝那邊緩緩靠近。
他飛得慢極了,像是怕驚擾夢境,又怕夢的不是那個身影。
白霧模糊了真實與虛幻的邊界,只透著隱隱約約的三分相似,可就連這三分相似,都讓他膽怯又顫抖,甚至想往後退上幾步,直到那從容端坐的身影緩緩站起——
紅眸里同樣濃重的霧氣幾乎要漫溢出來,阿瑞洛斯瞬間加快速度衝出迷煙夢境!
「先生!!!」
他所有的喜悅與淚水頃刻之間全部凝結了。
冷風過境,那裡空空如也。
空空如也。
垂眸低頭,幾乎要壓抑不住急促喘息。
所以……真的只是幻覺夢境?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