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修齊不會認錯,那張臉還有那熟悉的蟲翼和氣息,分明就是他十萬年前的伴生雌蟲。
難道說,因為這份「伴生關係」,所以重生也就買一贈一了?但銀髮雌蟲顯然已經在這個時代經營很久了,看當時場上的反應,或許身份還不低,可惜他的智腦手環被失控的精神力弄壞了,來不及查閱更多信息……
所以,得把之前猜過的「失憶論」再拿出來好好想想了?
而且,阿爾……真的還有十萬年前的記憶嗎……
那時整個格鬥場都被白色煙霧籠罩了,唐修齊完全看不清銀髮雌蟲的表情,還沒等對方靠近就被拖入了和防衛程序的爭鬥,就算是後面對方意識體追來,如果當成在追捕「疑似罪犯」,整個行為邏輯也完全說得通。
可換句話講,如果銀髮雌蟲還保留十萬年前的記憶,那又得回到他一開始刻意避開的問題——
恨我嗎?
曾經那樣決然殘酷的拋棄。
恨我嗎?
上輩子至死都沒給出的解釋。
……
所以,他為什麼會在情況一點都不明朗的時候,對對方的意識體毫不客氣地就是一通搓圓揉捏呢?
咳咳,蘭德大帝拒絕回答這個問題。
…………
……
……
在真空清潔技術已經極為成熟的現在,軍雌們很少再使用直接接觸水流的復古清潔方式,耗費時間是一方面的原因,蟲族天然不喜歡被打濕又是另一方面。
但阿瑞洛斯很喜歡。
淋浴間內,熱水自頂部的蓬頭緩緩淋下,打濕過腰的銀髮長發,髮絲順著後脊山巒起伏的弧度濕答答地黏在泛著粉紅的皮膚上,還有幾縷鑽進了兩側淺淺的腰窩。
阿瑞洛斯一手撐住牆面,似乎在忍耐什麼,五根蔥白的手指都用力到蜷縮,另一隻手顫抖著摸上後頸的銀色蟲紋。
那裡,燙得驚心。
突然,像是有什麼涌了進來,那被咬得殷紅如血的唇里泄出一聲悶哼,他有些難耐地彎下腰去,原本扶住牆面的手也略顯慌亂地握住一旁的水池邊緣,用力到都突起幾根淺淺的青筋。
太燙了。
頸後的蟲紋燙到捂不住了,另一隻手只能向下覆上同樣開始發熱的腹部,假如他此刻肯睜開快要盛不住熱水的紅眸,低頭一定能看到在生殖腔的部位也浮現出淡淡蟲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