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蘭德修斯婉拒了哈。
新長出的藤蔓非常「體貼」地堵住了皮克的嘴,不至於讓他說出更多離譜的東西逼蘭德大帝轉身離開。
就在小混混滿眼絕望,想要咬舌自盡以保自己三十幾年清白無暇的貞潔之身時,纏住他的藤蔓突然一個急剎車,狠狠將他拋了出去,動作急切得甚至有幾分嫌棄。
掛著兩道麵條淚,在空中劃出優美弧線弧線並再度砸中某種類似雌蟲身體的軟物後,皮克恍惚覺著自己上輩子應該是塊磚頭。
哪裡需要砸哪裡。
被周圍一堆雌蟲用「震撼」的目光盯著,這似曾相識的場景啊,他哭都哭不出來了。
「對,對不——」
一股巨力從身下掀開,如果說皮克身形高大得像座小山丘,那眼前揪著他的衣領直接把他拎到半空的雌蟲應該就是沖天山峰了。
「你敢砸我?!」
皮克的道歉卡在喉嚨,因為他看見了雌蟲滿手的鮮血,視線越過肩頭,其他圍過來的雌蟲也是渾身血腥,眼裡滿是惡意的暴虐,不遠處,還有幾隻晃了晃腿間二兩肉,隨意提起褲子,在他們腳下,是一隻渾身布滿髒污血洞的瘦小雌蟲。
……看起來真的很小,或許才剛剛成年,也不知道是怎麼進入這場比賽的,如今了無聲息地躺在那裡,臉上的表情還停留在死前的驚恐痛苦。
「還沒發泄夠呢,這傢伙來的正好。」
「我去,這麼丑你也下得去口?」
「切,剛剛那傢伙瘦得跟什麼似的,硬都硬不起來,這傢伙看著結實,前頭夠了用他磨磨後頭唄。」
「嘿嘿嘿還是你會玩啊……」
手腳麻木,渾身冰涼,皮克知道了,這些是真正沒有道德的野獸,他們眼裡只剩下了殺戮和狂歡。
眼淚滾落,被一條噁心的舌頭舔掉,還有更多鑽進了耳洞,他所有的掙扎都被粗暴按下,嘴巴被強行捏開,更加噁心泛著腥氣的東西就要湊上來——
【抬手,揮刀。】
一道冷靜鎮定的指令突然在腦內炸開,仿佛直擊靈魂。
皮克呆滯著目光照做。
慘叫聲起,一隻雌蟲捂著血流不止的□□倒地哀嚎。
其他雌蟲瞬間暴怒,可在這一刻,所有恐懼懦弱似乎全都褪去了,無形的力量卷上皮克的四肢,配合著腦內一聲聲的從容指令,指導他靈活完成每一次攻擊。
【出腿,掃。】
【肘擊,躲。】
【換槍。】
【開槍。】
砰——
小混混變得不像曾經的自己,卻又好像找到新的自己。
鍾沅終於趕到,看著周圍滿地被虐殺的雌蟲屍體,皺眉提槍加入了戰場,下手越發狠辣,而在他的身後,白髮雌蟲並沒有走出黑暗,就這麼閒散地靠著石柱,看著場內動作越發嫻熟的高大雌蟲,慢慢停了指令,只偶而用精神觸角擋去一些他們暫時無力招架的攻擊。
唐修齊雙手環臂,微微歪頭,偽裝的白色碎發散落眼前,擋住眸底神色。
思緒萬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