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種罵誰?」
「就是你!誰不知道你——」
砰——又是一次狠狠撞擊,洗手池水花四濺。
「罵誰?」
「我*你媽*的——」
砰!砰!砰!
幾個來回,那個滿口嘴臭的混子終於像條死狗一樣軟癱在地,唐修齊慢條斯理地沖洗掉手上的鮮血,轉身用腳尖踢了踢地上那灘爛泥。
忽然地,他勾起一個笑:
「罵誰?」
抬眸,其餘學生已經全部嚇瘋了——他們只是「混」,可唐修齊從小見識過筒子樓附近無數無業游民的「狠」,甚至不得不比他們還狠,因此這種「混」在他看來就和過家家一樣好笑。
「以後我身邊再發生這種無聊的事,躺在地上的,就是你們了。」
話音剛落,哭聲和腥臊味一同飄起——有人竟然被嚇濕了褲子。
唐修齊厭惡地皺起了眉,迅速離開了這裡,走到門口時又像是想起了什麼,回頭「好心叮囑」到:「記得送他去醫務室。」
無人敢應。
……
唐修齊並沒有失去理智,不如說他絕對理智。
廁所是他精心挑選的偏僻位置,這裡的監控前不久也壞掉了,不會留下任何影像記錄,至於剛剛的動作,他其實用了巧勁,看著很嚇人,實際並不怎麼嚴重,身體素質好點的躺半天就又能活蹦亂跳,但嚇嚇高中小學雞也夠了。
畢竟,再怎麼厭倦,再怎麼無趣……
黑髮少年看了看教室窗外的藍天,一隻白鳥急速掠過,遠遠消失在自由的地平線。
……他也沒想過要殺人。
……
……
這些事轉述起來很簡單,怎麼說都已經是上上輩子的事了,唐修齊當時不在意,現在更不會被它影響半分,因此講得十分簡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