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身邊蟲族都有了任務,白嵐指指自己,顯然也很期待能做些什麼。
對著那清澈又愚蠢的目光,唐修齊忽然勾起一個笑:「我沒有記錯的話,你說過你有一個當軍團長的未婚雌君是吧?」
白嵐:……
「咳咳……那個啊……呃,怎麼說呢,我們當時都比較小嘛……也許不記得了……記錯了……」
唐修齊:「呵。」
白嵐差點給跪了,嗚嗚嗚,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就是感覺很腿軟,很可怕,仿佛要被滅口了。
呵呵,唐修齊想,真是什麼都敢胡謅啊,還你的未婚雌君,你知道論輩分來說他算你祖宗嗎?
而且那是我對象,小伙子年紀不大心倒是挺大。
不過他也沒解釋,就是等阿瑞洛斯醒了後,無辜中槍的銀髮雌蟲要為這句胡謅的「未婚雌君」付出什麼「代價」——
蘭德大帝但笑不語。
……
「你跟我來。」
沒有再嚇快站不穩的傻白甜,唐修齊帶著白嵐來到了另一間醫療倉前。
「誒!是要我用精神力幫忙做疏導嗎?沒問題的!我這些天都有按唐哥你教的好好練習哦!肯定——」
剩下的話突然堵在了喉嚨,醫療倉里,藍發雌蟲蒼白的面容映入眼帘,一瞬間,所有記憶都呼嘯湧來。
小時候自己也還稚嫩卻總將他背在身後的肩膀,其他蟲族嘲笑他是「殘廢雄蟲」時溫柔的安慰,他被那個噁心的執政官捉進府邸害怕大哭時從天而降的匕首……真是的,明明當時自己都被滿手鮮血嚇到顫抖,卻還是努力鎮定下來帶他逃跑,告訴他,別怕小嵐,有哥哥在呢,哥哥一定會保護好你的……
真奇怪啊,怎麼突然就說不出話來了,視線都模糊起來,用力擦了擦眼睛,幾乎是貪婪地注視著眼前和自己有幾分相似的臉,可眼淚卻越擦越多,崩潰地看著唐修齊,希望能得到一個肯定的答案。
告訴他,這不是夢境,也不是錯覺。
唐修齊:「他現在叫白朮。」
「白朮……白朮……」喃喃重複著這個名字,白嵐忽然笑了出來,明明流著眼淚,卻從來沒有笑得這麼開心過,「原來,現在叫白朮啊……怪不得我怎麼去搜白峰都沒有找到……哈哈哈哈……」
峰和嵐本就是相生相偎,這刻在靈魂之上的羈絆,怎麼能輕易抹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