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親愛的,伴、生、雄、蟲。
……
半哭半笑的,半瘋半癲的,薩列對上那雙悲憫又疏離的眼:「我幫你們……但我只有一個要求……」
「瑪依的心臟包括身體,都必須給我……」
我要他,永遠都不能離開我!!
……
……
*
薩列肯開口,自然有其他下屬雌蟲去和他對接卡法比皇宮的種種情況,阿瑞洛斯以休息為由回到了帳篷,感到了那股氣息還在後下意識鬆了口氣,然而一口氣松完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抿著唇沉默。
唐修齊看著某位在自己帳篷里「罰站」的首領大人,眼中含笑,眼底卻一片莫測難言,指尖輕輕叩擊著床沿,忽然開口發問:「嚇到了?」
聞聲一愣,阿瑞洛斯搖了搖頭:「沒有。」
「過來。」
很平靜的聲音,聽不出任何喜怒,銀髮雌蟲卻尾椎一麻,下意識辨認著聲音的方向走過去,剛一走近,一股無形的力量就扯住衣領勾著他急速俯身向下,直到停在了某處溫熱呼吸前。
那是……嘴唇的位置嗎……
撐住床榻的手指悄悄揉皺了被褥,緊接著就感覺有什麼掐住了自己的下顎,逼他低頭對著某個地方,明明是一片空氣,阿瑞洛斯卻好像真的看到了那雙深邃黑眸,靜靜反映著他的靈魂,映照出他的笨拙,也映照出他的無措。
摩挲著雌蟲的下巴,唐修齊問:「既然沒有被嚇到,為什麼會不高興?」
紅眸顫了顫,實在太像被天敵逼到角落的幼獸,阿瑞洛斯慢慢地說:「因為,有點難過……」
唐修齊想,就算不記得了,也會因為伴生雌蟲的本能,為另一隻伴生雌蟲感到難過麼?
可想起短短時間內看到的一切,他的語氣更加深沉,也更加,難以拒絕。
「那麼,明明待在這裡很不開心,也總是會難過,為什麼還要當一個被利用的『首領』?」
唐修齊了解阿瑞洛斯,他的小雌蟲絕不會在意什麼冠冕堂皇的「大義」,或者什麼首領的「高帽子」,可偏偏阿瑞洛斯真就留在了這個烏煙瘴氣的反叛軍里,尤其一想到這裡竟然還有不知死活敢覬覦阿瑞洛斯的蠢貨,握緊下顎的手指就更加用力了一些,如果此刻拿開,怕是都已經留下了紅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