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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唇混著淚水一起貼上尼祿汗涔涔的額頭,帶著神經質的顫抖和癔病般的瘋狂:「尼祿,我的尼祿……撐過去,撐過去你就是尊貴的雄蟲了……」

痛到極致,腦內已是一片麻木,翻白的眼,咬到血肉模糊的唇,視野的最後是手術室里沒有一絲縫隙的金屬地板,上面倒映著頂上明晃晃的大燈,一晃,一晃,像瀕死的太陽。

我死了嗎……他茫茫然地想,怎麼還不死啊……

……

很久很久以後,尼祿才明白蟲後為什麼瘋狂要他成為一隻雄蟲。

現蟲後是蟲皇的第二任雌君,前蟲後只留下大皇子奧利歐一個雄子,家世也不及現蟲後顯赫,換言之,只要現蟲後能生下一隻雄蟲,那孩子就極有可能成為下一任蟲皇,可由於早年身體受損,蟲後孕育極其困難,好不容易懷上尼祿,這幾乎就傾注了家族所有希望。

蟲後明白,以他的身體狀況,肚子裡的蟲蛋或許就是他此生唯一的孩子了,但只要這孩子是雄蟲,他就能想盡一切辦法為其謀來無上榮光,然而就在預產當天,看著保育艙里刻有複雜蟲紋的雌蟲蛋,整個產房內一片死寂。

剛生產完的蟲後撐著虛弱的身體,久久凝視著自己未破殼的孩子,忽然喚來家族的死士:「這裡的,一個都不能留。」

尼祿便是在這樣一片血色慘叫中破殼而出。

摩挲著小雌蟲頸後還不明顯的蟲紋,看懵懵懂懂的幼崽笑著往自己懷裡親昵蹭動,蟲後淡淡吩咐下去:「告訴長老院,二皇子是只雄蟲。」

「皇室血脈沒有問題,但雄蟲的精神力測試我們要如何應對?」

「F級雄蟲,精神力微弱也很正常。」

三言兩語,就敲定了尼祿要成為一隻不雄不雌的怪物的命運。

年齡尚幼時,蟲紋還可以通過藥劑隱藏,可漸漸地,這仿若死刑般的紋路便再也遮掩不住了,只能進行移植手術,一次次切除、換皮,直到頸後原有的細胞徹底壞死,再也生長不出蟲紋。

很長一段時間裡,尼祿都必須留著長長的頭髮以此擋住頸後未愈的傷疤,因為「F級雄蟲」的身份,蟲後在政壇上遭遇了不小的困難,偏偏那個時候尼祿還總是抱著一種惡意叛逆,試圖告訴其他蟲族他雌蟲的身份,只不過每次還未實施就會被蟲後的暗衛制止,然後他就要被拖進那間隱在皇宮暗處的小屋遭受蟲後的親手鞭打。

一開始是教他不能在其他蟲族面前顯露真實性別,後來是教他要討蟲皇歡心,要為蟲皇認真效力,面對外界,蟲後必須端莊優雅,滿足蟲皇雌君的一切要求,但在尼祿面前,他可以撕下所有假面露出一切被壓抑的瘋狂。

很多次,尼祿都認為自己會被蟲後活生生打死,但他悲哀的雌蟲體質卻在此刻彰顯出無與倫比的存在感,讓他一次又一次挺過去,甚至到後面都能清醒地旁觀著蟲後的偏執。

「你記住!你是高貴的雄蟲,絕不是低賤的雌蟲!」抓起少年的金髮,逼那雙空洞的眼睛與自己對視,蟲後神經質地重複著,「說!你是高貴的雄蟲……說啊!你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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