斂去心頭一點澀然,唐修齊溫聲安慰到:「放心吧,我沒事的。」
「這樣啊……」阿瑞洛斯眼裡還有些糾結,「那……您要抱我嗎?」
唐修齊簡直哭笑不得,這點無奈,在看見銀髮雌蟲把話說完就從脖子漲紅到臉的羞窘模樣時,又逐漸變為調笑意味:「簡單抱一下嗎?」
說著還隨意向後靠去,換了個更悠哉的姿勢,含笑目光就這麼盯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的阿瑞洛斯:「好啊,那你來吧~」
「咳咳咳咳!」阿瑞洛斯快熱到頭頂冒煙了,磕磕絆絆地解釋著,「不是!我那個,呃先生……不是這個意思!啊,您是不是還有事情要處理!我,我,我——」
「阿爾,」低沉又慵懶的聲音輕易打斷這份慌亂,黑眸戲謔望來,幾分故意做出的疏離輕慢,看得阿瑞洛斯雙膝發軟。
「你確定要一直這樣隔著桌子和我說話嗎?」
那一瞬,阿瑞洛斯幾乎忘記了呼吸,等反應過來,他就已經繞過桌子跪在了唐修齊腳邊,眷戀又痴迷地臥在黑髮雄蟲膝頭,揚起臉,任由指腹按揉過微張的唇。
指尖的力道介於溫柔和粗暴之間,輕易就讓阿瑞洛斯患上一場熱病,仿佛被春夜絲絨般的花纏繞住全身。
慾念燒起燎原似的火。
一聲輕笑,唐修齊俯身湊近,似笑非笑地捏起銀髮雌蟲下顎:「聽我的話嗎?」
「聽的……」
「那麼阿爾,」侵略支配的氣息籠罩而來,他引誘著,「告訴我,你真正想問的是什麼?」
喉結滾動,阿瑞洛斯臉上又浮現那種不好意思的掙扎神色,明明羞恥得指尖都蜷縮了,卻還是渴求著、渴望著看過來,眼睫輕顫,聲音又低又軟:
「先生……您要……使用我嗎……」
毫無疑問地,唐修齊被取悅到了,一個獎勵的吻落在眉心,指尖向後摩挲著滾燙的耳垂。
「真乖。」
目眩神迷,胸膛里的熱浪,洶湧到阿瑞洛斯自己都覺得害怕。
……
……
畫面一轉,是十萬年前一個平平無奇的靜謐清晨,唐修齊有試著擴大活動範圍,卻發現自己似乎被某種力量禁錮在過去的自己身邊,只好靜靜坐在一旁,回憶著接下來該演哪出了。
屋內兩道身影還在睡夢之中,他們挨得很近,黑色的發與銀色的發交織流淌著,窗外日光灑落光點,像一隻只翩躚的蝶。
後世把蘭德修斯叫做「究極事業狂魔」,這個稱呼真沒有任何水分,唐修齊記得,因為要做的事情太多,那時他不管前一天忙到有多晚,第二天總會準時醒來,然後對照日程表開始新一天的忙碌,當初不認為有什麼問題,現在以一個「十萬歲老人家」的眼光來看,真是卷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