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驕陽腿一軟就要跪下去,鍾離妄抬起手,捆仙鎖從袖中飛出,將林驕陽綁了個結實。
一隻藍色蝴蝶在鍾離妄的周圍打轉,鍾離妄跟著藍色的蝴蝶,在出山的傳送陣處找到了準備逃走的盛家兄弟倆,他們瘋狂拍打著落在身上的蝴蝶,卻無濟於事。
鍾離妄勾著嘴角,眼中疏無半分笑意,他道:「二位兄長這是著急去哪兒啊?」
鍾離妄幼時在外祖家被他們欺負,爆發時險些要了他們二人的命,此時見了鍾離妄,盛家兩兄弟依舊怕得不行,人人都道無妄仙尊超凡脫俗,清冷卓絕,但他們二人知道,鍾離妄骨子裡就是個瘋子,他什麼都做得出來。
盛天兆跪在地上搓著手求饒:「阿妄,這不關我們的事,都是林驕陽,是他找我們來的,不關我們的事……」
「表哥不必著急,我們回青梧峰慢慢說。」
巨大的網當頭撒下,把盛家兩兄弟罩得嚴嚴實實,任他們如何求饒都無濟於事。
藍色的蝴蝶還在鍾離妄身邊飛舞,鍾離妄伸出手,蝴蝶立刻落在他的指尖,還有一個,不在玄蒼宗,不過不重要了,抓到了三個人,還怕剩下那個找不到嗎?
鍾離妄帶著三人離開,聞廣見事情解決,這才解開結界,給大家道了個歉,算是把這件事揭過了。
回到青梧峰,鍾離妄隨便找了個山洞把三人丟進去,解開了捆仙鎖和縛網。
一路上三人都在求饒對罵,可當真到了這裡,三人卻全都噤聲了。
「還有一個人,是誰?」鍾離妄目光掃過三人,最終落在林驕陽身上。
林驕陽一聽鍾離妄問起,頓時想到什麼,如蒙大赦,他膝行到鍾離妄跟前,剛要去抓鍾離妄的衣擺,鍾離妄後撤一步躲開,眼中難掩嫌惡。
林驕陽手指僵了僵,哭道:「仙尊,是程子陶蠱惑我的,他說林寒用妖術迷惑您,我是為了幫您才這樣的……」
「幫我?」鍾離妄嗤笑出聲,不再與林驕陽糾纏,他拿出一個瓷瓶,輕輕晃了晃,淡淡道,「合歡,服之需與人歡好,否則就會爆體而亡,是這個藥,對吧?」
林驕陽愣了下,看向一旁的盛家兄弟,只覺身上一陣惡寒:「仙尊,你不能這麼對我,我是你命定的道侶,你……」
「那又如何?」鍾離妄道,「林驕陽,你只是我命定的道侶,還不是我的道侶,誰給你的膽子去插手我的事情?」
「不、不可以,仙尊,不可以,求您,求您放過我,我再也不敢了。」林驕陽這下是真怕了,他不住給鍾離妄磕頭,向來注重形象的他此時頭髮凌亂,額前磕出血來還不肯停下。
鍾離妄沒再理會林驕陽,他強迫盛家兄弟倆張開嘴,給二人一人餵了兩顆合歡,以結界封住山洞,便離開了。
林寒醒來的時候還有些恍惚,待清醒後猛地坐起身來。
他身上什麼都沒有穿,皮膚上是斑駁的青紫痕跡,想到昨晚發生的事,林寒臉色瞬間慘白,他只記得盛家兩兄弟朝他撲來,後面的事情都記不太清了,所以……
林寒只覺一陣噁心,恨不得割掉這身被他們碰過的皮肉,他緊緊攥著被子,突然想到青梧峰的天池,立刻就要下床去青梧峰,結果腳一沾地,人就往地上軟去,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