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聽著鍾離妄離開, 驀地驚醒, 他跑到窗邊, 看著各宗門的人浩浩蕩蕩的離開,鍾離妄走在最前面, 似乎感應到林寒的視線,鍾離妄回頭看來,朝林寒笑笑,又大步離開了。
鍾離妄走了好一會兒,林寒才回屋,這一走,就是好幾日沒有消息,林寒只能從窗外販夫走卒的閒談中了解一點關於合歡宗如今的現狀。
有說合歡宗有救的,有說合歡宗淪陷的,消息真真假假,其實他們所知也不多,林寒聽著聽著,也就不想聽了。
他把面人放到床上,用手指輕戳面人:「你還好嗎?」
「你們贏了嗎?」
「可有抓到大壞蛋?」
……
林寒絮絮叨叨說了好多,最後重重倒回床上:「怎麼一點消息都沒有呢?」
「哎……」
窗外傳來一聲悠長的嘆息,林寒看向窗外,只聽一道男聲緩緩傳來,帶著說不清的悲寂:「中庭樹棲鴉,冷露濕桂花,月明人盡望,秋思落誰家?」
念完詩沒一會兒,又傳來了琴音。
林寒不懂琴,卻也被那琴音的寂寥感所蠱惑,忍不住感慨。
就在此時,琴音陡變,接著便是弦斷之聲。
隔壁傳來一個驚惶的聲音:「主、主子,合歡宗出事了!」
林寒猛地坐起來,他豎著耳朵聽隔壁的動靜兒,半晌才聽到剛剛念詩的男聲道:「何事?」
那人道:「無妄仙尊受了重傷,不知所蹤,寇、寇、寇巒、巒在、在合歡宗大開殺戒了。」
「什麼?!走,去合歡宗。」那道男聲有些急切,接著隔壁便傳來了開門聲。
林寒也從床上跳下來,跟著出了門。
林寒不知道合歡宗在哪,便遠遠跟著隔壁的人一路走著,出了鎮子,那人便御劍飛行。
林寒也祭出寶劍,跟著一起走。
路越走越偏,林寒漸漸覺出不對來,他被騙了!
林寒掉頭就往回走,卻見剛剛還在前面的人,已經折返回來擋住他的去路。
那人一襲華貴黑衣,眉長眼窄,雖舉手投足是一副公子做派,可卻自帶一股煞氣,讓人很是不舒服。
此時,他看著林寒,嘴角的笑更是讓人惡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