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沖眾人比了個噤聲的手勢,眾人趕緊低下頭表示自己什麼都沒看見。
默默的祈禱著一會這倆人鬧起來別牽連自己。
御書房裡,蔣曾進屋就看到了跪在地上的徐叔。
剛剛張寶來和他說徐叔來行刺皇帝被抓住了。
「公公,這人是你的人,你要給個解釋吧。」
這次蔣曾進屋皇帝並沒有起身迎接,畢竟此事自己才是受害者這次說不定能從蔣公公身上得到什麼補償。
「解釋?」
蔣曾突然笑了,笑聲里,滿是嘲諷。
「皇帝是不是忘了你只是咱家養的一條狗而已,你現在該擔心的是徐叔想要你的命,我會不會把你送給他吃肉。」
蔣曾說著自顧自的找了個地方坐下,用眼睛盯著皇帝。
皇上馬上就慌了,死亡的恐懼讓他從凳子上站起來,顫顫巍巍的來到蔣曾面前半彎下腰。
「公公,公公恕罪,剛剛是朕言語無狀,朕不知哪裡得罪了徐叔,朕給徐叔道歉。」
徐叔就在一旁跪著不知道在想什麼,臉上無悲無喜。張寶很有眼力見的上前扶起了他。
「咱家最近忙著隨侍王爺,你們就忘了自己的身份了?看來我還是對你們太仁慈了。」
在門外呂元青聽著自家曾兒陰陽怪氣的聲音也勾了勾嘴角。
他的曾兒竟然還有這樣的一面,這小傢伙瞞的自己好苦。
蔣曾看著皇帝,皇帝幾乎嚇得要跪在地上。
「公公,您看著安宸王是我兒子的份上饒了我這一次吧。」
皇帝說到呂元青聲音多了些底氣,他知道蔣公公誰的面子都可以不給但是呂元青的面子一定要給的。
徐叔聽見他的話,突然笑了「小七,你真的給他生了個好兒子。」
他笑著笑著已經流下了眼淚。
而呂元青聽見他的聲音睜大眼睛,徐叔要殺了皇帝?小七?自己母親?
「徐叔您認識王爺母親?」
蔣曾追問,他只知道在他剛剛跟著王爺的時候徐叔還不是太監,他是宮西門的守門侍衛只是偶爾來看看王爺。
每次他來便會帶些小吃,銀兩。
後來不知怎得在王爺可以出宮建府那一年淨身做了太監,然後又恰巧分給王爺出來和他們倆建了府。
「認識,她是個很好的姑娘。」說著徐叔老臉的淚水更加控制不住的往下流。
然後不管是否有人繼續聽,他絮絮叨叨的講下去。
「我跟她相識過程很簡單,她給李貴妃辦一些與家族聯繫的差事,而我剛好在她常去的那個門守門,一來二去我們便認識了。」
徐叔說著像是回憶起了什麼,眼睛逐漸放空,只是繼續說
「那個人活潑,開朗,每次來都像個開心果一樣和我聊好久的天才會瞪著無辜的大眼睛問我『徐大哥看在我把你哄的這麼開心的份上你就幫我把信送到李家好不好呀。』你要不答應她她就會用濕漉漉看壞人的目光看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