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他為什麼要坐到後面來嗎？」說著他用下巴挑了一下顏緞檸。
「因為胖子話太多了。」
唐楚清點頭稱讚道：「對，我也覺得胖子話太多了。」
噠噠的敲擊聲傳來，唐楚清順著望過去，是夏涼嶼。
他的指尖在車窗上輕敲，咬字清晰而緩慢道：「唐兒，空間就這麼大，你覺得我聽不見？」
唐楚清無所謂地聳了聳肩：「故意說給你聽的。」
夏涼嶼嘆了一口氣，雙手枕在腦後，沒有再說話，眼睛盯著外面陷入沉默，眼裡的情緒涌動。
唐楚清不覺得自己一句話會給夏涼嶼說生氣，這種情況他一猜就知道，夜晚了，該emo了。
胖子特定網抑雲時間。
他揉著顏緞咪柔軟的毛，將身體放鬆，意志逐漸渙散，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車裡的座椅睡覺並不舒服，睡夢中的他扭了扭身子，頭一點點地滑到霍宴清的肩膀上。
肩膀傳來重量，霍宴清側頭，臉貼上了唐楚清毛茸茸的頭髮。
他輕而又輕地蹭了蹭唐楚清的頭頂，也閉上了眼睛。
前排的慕朗星通過後視鏡將這一幕從頭到尾看得清清楚楚。
他有些意外地挑起單邊眉，怎麼感覺這兩人之間的氛圍，怪怪的。
至於哪裡怪怪的，從夏涼嶼說他兩個親嘴的時候他就覺得太奇怪了。
他當時看見了，兩人是被夏涼嶼誤會了，現在他又覺得好像又沒誤會。
直男的世界很難理解這一幕。
奇怪，太奇怪了。
幾人伴著冰牆外的聲音，在這小方空間裡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不到六點鐘，唐楚清就率先醒了。
隧道中間看不清光亮，只有持續的撞擊聲鍥而不捨地傳來。
他皺了皺眉，輕巧起身，將頭從霍宴清肩膀上挪開。
他覺得自己的動作已經夠輕了，但是在他坐正的時候霍宴清也睜開了眼睛。
兩人對視，唐楚清嘴角小弧度地扯了一下，幫霍宴清揉了一下肩膀。
「是不是麻了。」
霍宴清眼眸漆黑，搖了搖頭：「沒事，還要繼續睡嗎，現在還早。」
唐楚清揉了一下臉：「不了，睡不著。」
前排的幾人都還在睡，兩人也沒有將他們喊醒。
顏緞咪蜷縮成一團，正在呼呼大睡。
六人一貓的天地，清醒的只有兩人。
他能感覺到霍宴清熾熱的目光，前面幾天的種種畫面忽而在他腦子裡清晰地過了一遍。
現在沉下心來，他才發覺他和霍宴清有多曖昧。
兩人此時貼得很近，手臂，大腿都緊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