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好霍宴清搭好另外一個帳篷,拉著唐楚清過去了。
本來慕朗星搭的帳篷是給他和夏涼嶼的,現在變成了慕朗星和顏緞檬,霍宴清和唐楚清就待在剛搭好的新帳篷里。
夏涼嶼還在那邊搓著顏緞檸的手。
「這七月份的天你手還這麼涼,天選空調體質啊。」
怎麼揉搓都還是冰涼。
唐楚清趴在霍宴清後背和他咬耳朵:「七月份涼一點不是正好嗎?你看胖子那樣,別有用心。」
「我看著不太像。」
唐楚清一隻手噠噠點在他肩膀。
「什麼不像?」
「不像同。」
兩人之間的氣氛沉默了一瞬,唐楚清把頭放鬆在他肩上。
「我也不是同,只是你不一樣而已。」
因為當初符繪道的事,他曾一度厭惡,拿現在的話來說就是非常恐同。
在魔淵裡連雄性魔物他都不會靠近。
後來又有左使和都景和的緣故,他也接受了這種性向。
察覺到唐楚清的聲音有些低落,霍宴清握住他的手把人拉到旁邊坐著。
「遇見你是我的榮幸。」
霍宴清溫柔的低語在他心裡泛起漣漪。
看見對方臉上的深情,尤其是那雙眼睛堅定而深邃。
專注認真的神情融化了唐楚清的心。
他眼眸閃過笑意:「我也這樣覺得。」
回答他的是霍宴清的低聲悶笑,聲音溫柔有磁性。
這邊的顏緞檸乖乖地躺在夏涼嶼身邊,他單薄的背有些僵硬,手被夏涼嶼雙手捧著捂,時不時呼一口氣。
這是最大的一個帳篷,所以臥著一隻顏緞咪。
他被夏涼嶼和顏緞咪夾在中間。
不太像同的夏涼嶼抓住顏緞檸的手研究。
「你這是天生的嗎?」
「嗯」
「這怎麼捂不暖啊,一年四季都是這樣嗎?」
「差不多」
「我學過中醫,等到神都了我給你調理。」
「謝謝夏哥」
「客氣什麼,都是朋友。」
顏緞檸手指一動,將自己的手抽出來,把被子拉蓋過下巴。
「夏哥,明天是不是要早起啊。」
夏涼嶼想了想:「算早吧,九點鐘走的話八點鐘起。」他幫顏緞檸壓了壓被子,「怎麼你要睡了嗎?」
顏緞檸眼睛半眯沒回話,看起來昏昏欲睡的。
夏涼嶼看了輕聲說了一句「快睡吧」就不再說話。
黑暗中,外面時不時有走動聲,噠噠的腳步聲夾雜著怪異的聲音
唐楚清驟然睜眼,空氣中,他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