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在他的胸口,聽著他沉穩的心跳聲,莫名有些神傷起來。
「疼麼?」他低聲問,溫熱灑在耳側我突覺有些溫存,或許是太近。
確實太近了。
我側過頭,閉上眼不去看他,也未曾答話。
一路無言。
他抱著我來到偏殿,層層帷帳掩映下,隱約可見水汽氤氳。
我突然有些沒來由的怨天尤人起來。
便是最簡單的沐浴,如今也不得不依靠他,而我不久前似乎剛和這人決裂,發誓老死不相往來。
可受制於人,竟連這個都不遂人願。
偏殿那處......曾被我引進來一眼溫泉。
如今那兒擺放著一個寬大的木桶,裡面散發著淡淡的藥香,想必便是崔老所說「藥浴」。
他輕輕將我放在溫泉那方小榻上,我有些愣神,我和他第一次歡好後,似乎也是在這兒,只是那時是我抱著他。
如今時移世易,風水輪流轉,傷的人倒又成了我。
「陛下會好的......」顧行秋突然開口,「臣會陪著陛下。」
「......」我喉間有些窒澀,沒有說話。
顧行秋卻似乎也沒想等什麼答案,少頃我便察覺他氣息靠近,手輕輕搭在了我的衣帶上。
「......讓旁人來!」我突然大聲道,隨即有些狼狽的移開眼。
身下手一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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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贈一二三......總之好幾百字
【註:以下情節與正文無關。時間點是熹元五年秋天很平常的一個晚上。(沒有決裂之前)】
月光如絲如縷,透過半開的窗欞,柔和地灑落在榻上,斑駁的光影在靜謐的夜晚跳躍,為這幽暗下平添幾分顏色。
蕭珏輕輕地伸出手,試圖遮擋住眼前刺目的燭光,雙眼微微眯起,聲音中帶著一絲倦意:「你……」
他此時雙眸微閉,周身上下皆透著一絲憊懶:「顧行秋......」
話語未盡,突然側頭急促地喘了喘,無法再繼續。
顧行秋目光炙熱,輕輕拉下蕭珏的手,十指交纏,緊緊地扣在一起,深深凝視著蕭珏那微蹙的眉宇,仿佛要將他的一切都盡收眼底。
突然蕭珏察覺腕上一涼,微閉的眼眸睜開些許,見顧行秋手指修長而有力,卻又輕輕地、無比堅定地束縛住自己的雙手。
用的還是他方才解下的腰帶,上面的珠墜在光下泛著淡淡的光澤。而始作俑者此時聚精會神,正用它將自己雙手綁起來,緩緩壓向頭頂。
蕭珏微微掙扎了一下,發現只是徒勞後便很快就放棄了抵抗。
他望著顧行秋,垂眸間不知盯著哪兒,又似乎是默許,輕笑:「王爺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