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默了。
「不知道。」我也不太清楚,只能道,「或許北狄的人都不太正常。」
聽聞前任北狄王看見自家女兒長得像已故亡妻,便執意娶女兒為妻,甚至現任北狄王,竟娶愛犬為王后,至於赫胥嬴......也沒有好到哪兒去。
我又看向房梁,蹙眉確認道:「顧行秋不在上面吧?」
「......不在。主、不是,夫人說他去辦事兒了,也沒說去哪兒。」
那就好,我又看向毋黎,抹了抹唇,狀似不經意間道:「對了,方才......你可有看見什麼?」
毋黎臉色瞬間變了,艱澀道:「......興許是沒有的。」
「哦?」
「沒有!絕對沒有!」
「那就好,」我似笑非笑,帶著一絲警告的意味,「去把宮二他們放出來,我便賭上一把。」
算是賭以後還能鮮衣怒馬,用北狄王室皆不太正常的腦子為籌碼。
「你們在裡頭說什麼呢?」外面赫胥嬴揚聲道,「若是再不快點兒,我可就要加碼了。」
我垂眸躺回床上,道:「行了,你繼續上去吧。」
毋黎依言。
赫胥嬴推門進來,下意識看向房梁處,卻不見人,奇怪道:「他人呢?」
「跳窗走了,」我揉著眉心,「你果真有辦法?」
「自然。」
「代價呢?」我開口道,「無勞怎得盤中餚,你想要什麼?」
「但求......」
我抬手阻止了他,不是那麼想再聽到那兩個字,有些難言道:「公子,你非我大胤人士,不知大胤風俗。我已娶妻,自然不可能。」
「那又如何?」赫胥嬴有些疑惑,「你不說與你妻知道,誰又曉得我們睡過?」
「我初來鳳陵,也見不少男人出來尋花問柳,皆是娶了妻室,甚至有了孩兒。三妻四妾乃男子常態,我聽聞大胤禮法,稱正妻為人,需得大度寬容敬慎持躬,侍奉好夫君,法治如此,你與我上了床又有什麼錯?」
「同心一人去,坐覺長安空。」我嘆道,「倒是無關風月,只為真心。」
「我不信,」赫胥嬴黑著臉,「什麼真不真心?你就是怕你夫人,是或不是?」
「是,」我坦然點頭,「再有,若是公子死在了這兒,不好收場。」
赫胥嬴不說話了。
我突然有幾分惘然,料想此番言語應當是徹底得罪了這人,倒是與那什麼北狄巫蠱之術無緣。
那巫蠱似乎見我和赫胥嬴爭執不下,便輕聲開口:「公子?」
「哈哈哈哈哈哈......」赫胥嬴突然大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