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郁年低頭看了他一眼,睡熟的alpha看起來和別人家的Omega沒什麼區別。從知道自己受孕之後,陸郁年的氣壓一直很低,感受最清楚的就是貼在他身上的顧澤魚,他絲毫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卻趨利避害地不敢觸碰Omega的逆鱗。
「我是個將軍,戰事未平,難道你要我大著個肚子上戰場嗎。」他沉吟片刻,用手遮住顧澤魚的耳朵,瓮聲說道:「更何況,我怎麼可能給他生孩子。」
裴休冉不知該如何規勸,星界戰報昨日才刊登了陸郁年在赫爾曼底海灘擊退海族侵襲的英勇事跡。海族揚言第三輪侵襲不日將來,甚至將領海穆爾言之鑿鑿讓陸郁年交出海族的王,否則戰爭不死不休。
鬼知道那個海族的王在哪兒,陸郁年連見都沒見過,聽說他們的王也是個廢柴alpha,在襁褓中繼任海族後一直被子民圈養在深海底,卻在月引潮汐的那一日偷偷登岸不知所蹤。
因為月份還小,裴休冉給陸郁年的是一顆藍色的藥丸。他本可以接過就直接吞下,卻因為顧澤魚在他懷裡醒來掙紮起身而作罷,顧澤魚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在看到裴醫生後下意識地往陸郁年懷裡躲,半張臉藏在了斗篷後面看起來像池子裡驚慌游竄的小魚。
陸郁年放他下來,大手握著顧澤魚的小手,等他把五指插入指縫的時候熟練的回握,牽著他走出了診療室。
回屋之後顧澤魚坐在玩偶堆里玩,陸郁年倒了一杯溫水,手裡捏著那顆藍色藥丸久久凝視。思慮許久正要投入口中的時候,顧澤魚不知何時站到他的身後,從背後懷抱著陸郁年,細嫩的手試探地攀上他的胳膊,又不敢去夠那顆藥丸。
「寶寶,疼。」顧澤魚用脖子蹭蹭陸郁年的脖子,像小狗討好主人似的舔著他脖頸的皮膚,說了至他受傷以後除了那句喜歡之外的話。
藥丸跌落在地上,陸郁年看了一眼還沒去拾,把顧澤魚從背後抓到身前,讓他跨坐在自己的身上,沉沉的眼神注視著他,說:「你自己都還是個孩子。」
「會長大,一起長大。」顧澤魚這段時間在陸郁年面前溫順乖巧慣了,頭次頂撞陸郁年讓他有些瑟瑟發抖。「會不給陸郁年添麻煩,會乖。」
他輕輕地咬著陸郁年後頸的皮膚,犬齒刺破表皮層的時候,酥麻的痛癢感就傳遍了Omega的全身。陸郁年沒想過顧澤魚竟然會做臨時標記,更沒想過他竟然敢對自己臨時標記。微弱的alpha安撫信息素通過血管斷斷續續的湧來,陸郁年眸色一暗,伸出皮靴踩住那顆藥丸,用力一碾踩成了粉末。
標記完成的時候兩人都被熱得大汗淋淋,顧澤魚聞著陸郁年身上裹了自己的牛奶味,喜歡的不停踮腳吻他的嘴角。陸郁年摸了摸還在發燙的腺體,想起那一晚的瘋子顧澤魚,嘴角微揚說:「不是說我不配讓你標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