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文柏在樂揚旁邊坐下,當面給赫鄰的人打電話,讓他們調監控。
樂揚:「……沒必要吧。」
莊文柏收起手機,又冷笑了一聲。
樂揚只好道:「好吧,我坦誠,我不是去吃飯的。」
「我是去捉姦的。」
他咬了咬牙:「我爸跟我說,你今天跟一個高官吃飯,召了妓。」
樂揚努力回憶原主的心態和肢體動作,他掌心收緊,不敢看莊文柏,閉了閉眼說:「你已經跟我結婚了,就算…就算不喜歡我,也不能出軌。」
他突然站起來,緊接著迅速坐在了莊文柏的腿上,拉起對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領口:「你如果有欲.望,我可以幫你解決。」
正好一名年輕護士路過,聽見這虎狼之詞,看了他們一眼,正好對上莊文柏凌厲的視線,頭一縮,連忙加快腳步離開了。
樂揚背對走廊,只是知道有人走過去了。
他也沒有看莊文柏的臉色,只是慢吞吞地解西服扣子,好似真的要在這裡做什麼一般。
莊文柏視線掃過瘦弱青年纖細的脖頸、極為明顯的鎖骨以及解扣子的手。
樂揚的手腕很細,好似比他記憶中母親的手腕還要細一些。
他不能確定,因為母親離世太久,他當時太小。
樂揚慢吞吞解開了一顆扣子、兩顆扣子……
一直沒聽見阻攔聲,甚至莊文柏的手依舊半搭在他的肩膀上,這氛圍太過曖昧,使得他不得不抬頭看一眼霸總的臉色。
四目相對。
樂揚看見了對方眼裡的嘲諷和奚落,似是在罵他犯賤。
樂揚的動作一下就僵住了。
儘管他知道自己現在所說所做都是在演戲,但是被別人這樣近距離地瞧不起,他的心緒依舊會有波動,會不舒服。
「這裡是醫院,不是酒店。」一名中年女性板正的聲音響起,「兩位先生,請你們克制一下。」
樂揚如蒙大赦,連忙從莊文柏腿上下來,穿好衣服。
女醫生收起私人情緒,對樂揚道:「你是陪裡面患者一起過來的家屬?」
「對,我是他朋友。」樂揚扣上最後一顆扣子。
醫生道:「你朋友服用的是激素類藥物,需要住院一天,他現在不方便出來,你去幫他辦一下住院手續。」
「好,我現在就去。」
樂揚走出兩步,又忽然頓住:「醫生,請問一下,去哪裡辦住院手續?」
他沒有辦過住院手續,原主也沒有,他完全沒有這方面經驗。
「我帶你去。」醫生還沒有回答,莊文柏先站了起來。
樂揚不太想和霸總一起,但醫生顯然對他們這兩個公共場合「發癲」的男男沒什麼好感,聞言便轉身回了自己的值班室,他都來不及叫住對方。
他只好跟著莊文柏一起去辦了住院手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