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他解開了外套,腰背微弓,側過身,背對著莊文柏,努力讓自己的注意力分散到窗外的風景上。
他第一次覺得自己的自制力這麼差,要不是莊文柏還在車上,他恐怕就要忍不住了。
「再忍忍,馬上就到醫院了。」莊文柏一邊輕聲安撫著,一邊伸手過來探了探他的額頭。
樂揚捉住了男人的手,過了一秒又鬆開,低聲說:「你能不能去副駕駛。」
他想一個人待著,身邊有個人但是不能碰,這種感覺太難過了。
「你趕我?」莊文柏不可置信。
樂揚覺得自己渾身在冒熱氣兒,他閉著眼解釋道:「我中的是那種毒……就是、總之你給我一點私密空間吧,求你了……」
縮在座椅上的青年耳朵紅了個透徹,額頭冒著虛汗,眼睫一顫一顫,嘴巴微張著,看起來確實很需要私密空間。
莊文柏沉默了幾秒,將靠背放下,把后座變成了一張小床,隨後讓司機停車,自己去了副駕駛。
樂揚擁有了自己的私密小空間,可心裡卻湧現出了一抹失望,空虛感更重。
他暗罵自己心思卑劣,成了被欲.望驅使的野獸。
他剛才有那麼一個瞬間,希望莊文柏能夠留下,不要帶他去醫院。
藥效影響越來越大,樂揚攥緊了衣服,嘴裡抑制不住地發出幾聲悶哼。
「嗯……」
莊文柏聽見藍牙耳機中傳來青年呼吸明顯的低音,抬了抬手,卻並未摘下耳機或者關閉語音通話。
樂揚則完全忘記了他們還在微信通話這件事,他光是壓抑自己就已經耗費了所有精力。
—
抵達私人醫院,樂揚又是一路被莊文柏抱進醫院。
他感覺自己的臉都丟盡了,但又確實腿軟,被抱著走反而快點。
而且,被這樣抱著好像還挺舒服,對方的胸膛很好靠……
到檢查室後,他才被放下,醫生給他抽血化驗,配了幾顆藥給他吃,緩解了些症狀。
隨後,他又被抱進單人病房。
這單人病房比南玉待過的那間豪華得多,醫生說隔音也很好,除非自己按鈴,否則不會有人來打擾。
醫生又道:「最好是能有人陪著你一起,否則自己會很難捱。」
說完,醫生開門出去,將房間留給他們兩人。
樂揚躺在潔白的病床上,看著神色嚴肅的霸總,心裡兩個小人在打架。
他這會兒神智清明不少,但正如醫生所說,他很難捱。
他想邀請莊文柏留下,又想讓對方趕緊走。
既想,又慫。
莊文柏心裡也在做鬥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