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揚蹙眉:「我要糾正你一點,你不是為了保護我的朋友才受傷,相反,我的朋友是因為你才受傷。」
「好,是我的錯我認,我可以給她們補償,給多少都可以,我都可以聽你的。」只要你不走。
樂揚眉頭蹙得更緊:「我早就給過她們補償了,這件事也不是你的錯。」
「那你為什麼要走?」
「我為什麼不能走?」樂揚反問。
莊文柏道:「你答應過我,會和我復婚。」
「我騙了你,我那麼說只是因為你受傷了,我不想你躺在病床上還要難過,現在你的傷快好了,我也該走了。」
樂揚抽出手:「下午我就去補辦.證件……」
話還沒有說完,莊文柏便捂住了他的嘴。
兩人間的距離只剩下了三公分,莊文柏再次警告:「你別想逃。」
樂揚心裡越來越惱火,他握住莊文柏的手腕,在對方虎口上狠狠咬了一口。
「這就是我不願意跟你在一起的原因,我是個自由的人,我想去哪裡都是我的自由,你居然用逃這個字,你根本就是把我當做你的所有物,而不是把我當成平等的人看待。」
樂揚此刻有一肚子惡毒的話,但他尚存一絲理智,念及對方是傷患,只說出了最輕的一句:「你禁錮我,強迫我和你在一起,和你父親當年不同意跟你母親離婚有什麼區別。」
母親的經歷在莊文柏這裡是禁忌,他平常甚至不允許旁人提及,這句話直接擊潰了他的心理防線。
「對。」他音量不自覺變大,「我現在和他沒有區別,我繼承了他的基因,我也姓莊,我和他一樣噁心。」
「但那又怎樣,只要能夠留下你,只要你不離開我,一切都是值得的。」
「你瘋了。」樂揚不可思議。
「我就是瘋了又如何,我當個瘋子至少能夠留下你……咳……」莊文柏越說越激動,連續咳了好幾聲後,竟咳出了血。
樂揚見狀拿出紙巾:「你別說話了。」
又降下隔板,對司機道:「去醫院,他咳血了。」
司機聞言,立即加速往醫院趕。
「你這是在幹什麼,又是怕我躺在病床上傷心?是不是只要我永遠躺在病床上,你就會永遠關心我。」
樂揚只覺得男人越來越瘋癲了,他怕自己回話會讓對方更加激動,因此只是幫忙擦掉對方嘴角的血跡。
莊文柏抬頭看向他,目光可怕:「我不會放過你。」
「你先活著再說吧。」樂揚忍不住道,「你這次要是再躺在病床上起不來,我想要離開,你就真的攔不住我了。」
莊文柏自嘲般笑了一聲:「我就算留下你,也留不住你的心。」
「我這輩子,註定不會有人愛我。」
他父親是個混帳,母親愛過他,但很快就變成了個瘋子,走得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