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是冷冽如惡魔的耳語,伴隨著陣陣檀香:「紀祈渝,你就該死對不對……?」
冰冷的觸感從臉頰上傳來,似乎正在往脖頸出遊走,紀祈渝一個激靈,坐了起來,大口喘著氣。
「嚇到你了?」
紀祈渝這才發現床邊坐了一個人,他條件反射的遠離那個人,身上沒有了禁錮,他很輕易的就把自己縮到了角落。
「是我。」謝明衍開口。
鼻尖有若有若無的檀香味刺激著紀祈渝,紀祈渝瞳色依舊渾濁,他憑著直覺問:「哪裡來的檀香?」
像極了紀雨手上那串佛珠的味道。
檀香
謝明衍思考了一下,之前那床新被子已經被冷汗打濕,所以謝明衍便把自己用過洗乾淨的被子拿了出來,因為蓋過是會留下信息素的味道的,但被子確實是洗乾淨了的,也許是紀祈渝味覺很敏感,謝明衍問道:「哪來的狗鼻子,這麼靈?」
然後他補充道:「應該是我的信息素的味道。」
紀祈渝清醒了不少,聞言,往向謝明衍的眼神一言難盡。
行吧,又不是很像了。
「怎麼了嗎?」謝明衍望著他。
「做噩夢了。」紀祈渝道,也不知道在回答他的哪個問題。
隨著紀祈渝清醒了不少,他發現現在身處的這間房間和他睡著之前的那間不一樣,他警惕道:「這是哪?」
「別害怕,這是次臥。」謝明衍安撫道。
「我為什麼在這?」紀祈渝問,隨後他立馬在自己身上摸手機,然後發現,這衣服也不是他自己的衣服。
「你的手機在床頭充電,衣服是醫生給你換的。」謝明衍道。
「醫生?」紀祈渝問,看著謝明衍起身往床頭櫃邊走。
「嗯,你發燒了,還一直在發抖,我叫了醫生來。」謝明衍回答,然後把手機遞給了紀祈渝。
一打開三個未接來電,都是他的大哥。
「打第四個的時候我幫你接的。」謝明衍看著他,少年剛出噩夢裡掙扎出來,現在額頭上全是密密麻麻的冷汗,眉頭緊皺著。
紀祈渝眉頭皺的更深了,問:「你是怎麼解決的?」
「把有關紀家那個……忘記什麼名的所有監控都給了他們,然後順便把你的不在場證明給了他們。」謝明衍回答。
辦宴會肯定監控全覆蓋,紀念安的路線給的很還原,確實證明不了什麼跟紀祈渝有關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