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磨斷了,紀祈渝只感覺自己渾身像是要散架了一般,已經沒剩了多少力氣了。
他停下,喘了口氣,然後活動活動手腕,手腕已經發酸了,使不上力。
於是,紀祈渝開始盡力養精蓄銳,想讓自己快點恢復活動的能力。
哎,看來以後還是要常鍛鍊啊。
紀祈渝想著,恢復了點力氣,他開始給自己鬆綁,送到一半,又聽見「刺啦——」一聲。
門又開了。
這次紀祈渝倒沒有什麼不適應強光,因為那人根本沒有把手電筒照他身上。
見到來人的時候紀祈渝很詫異,倒不是這人是什麼他意想不到的。
主要是,有點超出他的預期。
這人,他不認識啊!
這人看著跟他差不多大,一個小年輕,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費盡腦瓜想了半天,他真的不認識這人啊。
那人好像對他已經給自己鬆綁這種事情見怪不怪了,看見他行動自如也沒有什麼反應。
那人卻好像和他有什麼深仇大恨似的,過來把兩個乾巴巴的饅頭扔給了他,然後——附送了兩力道不小的腳踹。
紀祈渝:「……」
他感覺現在自己的身體已經不是自己的了,嗯,十分的,疼。
不是,他招誰惹誰了啊?
壞了,他紀小魚一世英名就要被毀了啊!怎麼給猜錯了呢?
那人踹了就走,紀祈渝立馬叫住他:「誒!那小哥,給點水唄?我要渴死了。」
那人卻充耳不聞徑直走了。
後面他再來的時候沒有走,而是改為盯著紀祈渝。
紀祈渝已經調整好心態了,這就方便他操作了,就一直跟那人搭話。
從物質搭到情感。
從詩詞歌賦聊到人生哲學。
屬於是單口相聲了。
那人像是終於忍不住似的,呵斥他閉嘴:「夠了!閉嘴!」
見他終於願意開口,紀祈渝開口就是:「我可以閉嘴,所以能給我一點水嗎?」
就見那人走了出去,過了一會端回來一碗水,遞給了紀祈渝。
紀祈渝還挺慶幸這人沒用甩的,不然這大半碗水要灑出去一大半。
不過,紀祈渝看著這碗水,嘖,他試探問道:「自來水?」
那人哼了一聲道:「愛喝不喝!」
看來是自來水沒錯了。
紀祈渝沉默了,然後,把水一口乾了。
畢竟,死馬當活馬醫,還要啥自行車啊。
紀祈祺又準備開始跟他聊,這人明顯就不是想要綁他的幕後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