倨傲地說完這一番話,沈舒方一抬眼,和太子四目一對上,莫名有些失神。
成婚兩年多,兩人甚少有這樣安安靜靜相對而坐的時候。
太子通常沉默寡言一人獨處,她的性子也不允許她主動去討好邀寵。
畢竟是未來的帝後。
沈舒方早就想明白了,求不得舉案齊眉,能維持相敬如賓便足夠了。
只是前些日子太子從蜀地回京竟然也沒告知她一聲,沈舒方著實生了回氣。
這不是打她這個太子妃的臉嗎?
於是她索性搬去了側殿,日日冷臉相對,好讓太子知道她這個正妻也不是好欺負的。
好在太子終於在這幾日良心發現,不僅送了她許多喜愛之物,還……
到底還要一同生活一輩子,沈舒方也不是不給人台階下的人。
既然太子有意求和,她應該在他生辰之日有所表示。
普通俗物他不缺,倒是這髮簪……
其實他也不缺,只是沈舒方實在不知該送些什麼,只好親自設計了花樣,交由內務司打造。
待拿到了成品,沈舒方又覺得簪柄太素,得加點兒什麼紋飾。
在這方面,沈舒方的心思向來不夠精巧,光是設計那蓮瓣都足夠她費神的,只好求助亦泠。
沈舒方的思緒跑得遠,太子自然不知她在想什麼。
失神片刻,意識回籠,他才接話道:「嗯,這回是周家有錯在先。」
「有錯在先」是個極微妙的說法,沈舒方連忙湊近問:「那謝夫人可會被為難?」
「不會。」
太子淡淡地說,「有瑾玄在。」
沈舒方原本心裡有些瞧不上謝衡之的,此人既無文人風骨,又非吏維良臣,不明白商大才女喜歡他什麼。
但聽太子這麼說,沈舒方便覺得此人也有幾分可取之處,至少該他擔起的責任都一力承擔了。
她還想再細問一番,抬起頭,卻見太子的目光還落在她臉上。
沈舒方也不知怎的,太子今日總是這樣看著她。
眼神說不上含情脈脈,甚至還有幾分落寞與哀愁,仿佛他們下一刻就要合離似的。
「那……」沈舒方有些不自在,聲音也變小了,「周閣老會不會……唔。」
話未說完,太子突然欺身過來,堵住了她的雙唇。
「不說這些了。」
歲暮天寒,連月色都格外淒冷。
東宮寢殿的羅帷里卻熱潮湧動。床上的綾羅軟緞被浸得濕漉漉,沈舒方亦軟弱無骨地抓著帷帳,咬緊牙關不出聲。
對於太子近日一反常態的頻繁房事,她心裡覺得不對勁,理當抗拒,卻輸給了身體的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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