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亦泠便讓錦葵去尋了些精妙的螭虎紋飾花樣,她自個兒親自拿了紙筆臨摹。
如此一來,也算出自她手了吧?
待圖紙干透,亦泠望著上頭的紋飾,左右琢磨一番,確實再無其他點子,便不得不帶上金簪一同送往東宮。
因心中有鬼,在等著沈舒方傳喚的間隙,亦泠忍不住盼著流程再繁瑣些,好讓她晚點兒將自己拿不出手的東西拿出手。
誰知沈舒方聽說是她來了,立刻免了那些繁文縟節,叫人徑直把她帶了進去。
當亦泠踏入正殿時,沈舒方已然候著她了。
「這種小事派個人送來便好了,姐姐怎麼親自來了?」
「娘娘的事情哪有小事,臣婦不敢怠慢。」
說話的同時,亦泠躬身行禮,「臣婦見過太子妃娘娘。」
「你我之間還如此多禮就是見外了,快些坐下。」
沈舒方的語氣與以往並無不同,聲音卻帶了點兒嘶啞。
亦泠抬起頭,果然見沈舒方面帶病容,即便上了妝也遮不住。
「娘娘病了?」
「偶感風寒罷了。」
沈舒方似乎不願意在這個話題上多做停留,不等亦泠多問兩句,反倒關心起了她的身子,「你當初落水傷得那麼重,今日又格外冷,一路過來還好吧?」
「宮裡的太醫醫術精湛,臣婦除了夜裡偶爾咳嗽,已經沒有大礙了。」
寒暄到這裡,亦泠不知道還能再說些什麼。
而平日裡向來健談的沈舒方也好似興致不高,垂眼不知盯著哪裡,莫名出了神。
既然如此,亦泠不得不獻醜了。
她訕訕拿出金簪和自己臨摹的圖紙,遞給沈舒方,「太子殿下尊貴無比,臣婦左思右想,不敢失了敬意,所以……」
亦泠沒有底氣,說話的聲音自然也不大,並沒有及時將沈舒方拉回神。
直到東西進入視線了,她的目光才驟然聚焦,沒等亦泠說完便笑著接過了圖紙。
只是等她展開一看,最近的笑容莫名有些僵硬。
僵硬了一會兒,她又努力地眯眼看了半晌,絞盡腦汁的程度和亦泠不相上下,終於體會到了這紋飾的妙處。
「這螭虎紋看似簡單,實際筆勢里奧妙無窮,每一道紋路其首縹緲其尾遒勁有力,窮工極巧非常人能比,不愧是出自謝夫人之手。」
亦泠:「……」
倒也不必。
不過眼看著總算是糊弄過去了,亦泠也鬆了口氣。
「娘娘謬讚,臣婦愧不敢當。」
「哎,可惜難為了謝夫人如此費心。」
沈舒方將圖紙一合,嘆氣道,「卻是用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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