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泠那一絲絲愧疚來得悄無聲息。
「要不……我睡榻,你睡床?」
漆黑的屋子裡沒有丁點兒聲響。
謝衡之雖然沒說話,亦泠卻感覺他似乎更生氣了。
怎麼她難得發一次善心,這男人還不領情呢?
「不必。」
謝衡之翻了個身,背對亦泠的目光,冷聲道,「讓你想入非非了,我自罰睡榻。」
亦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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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天不亮,亦泠睜開眼睛,還是氣不過。
他到底是哪裡來的自信,認為是她情迷意亂了?
做人雖須能屈能伸,但這口氣亦泠實在吞不下去。
她不能再這樣躲躲藏藏,必須同謝衡之說個明明白白——
他們二人註定只能是虛假夫妻,休想假戲真做!
氣鼓鼓地坐了起來,亦泠一把掀開床榻羅帷。
凌晨的天色黑如濃墨,屋子裡卻點亮了好幾盞燈,還有細微的說話聲。
方才睜眼的時候,亦泠睡意矇矓,絲毫沒察覺到這個異常。
等她揉了揉雙眼,定睛看去,發現刀雨正指揮著兩個婢女收拾衣裳。
而另一旁,穿戴整齊的謝衡之正要離開寢居。
看著他一身行裝,亦泠似乎明白了什麼。
「你要出遠門?」
謝衡之聞言回過頭,「嗯」了一聲。
亦泠的火氣又噌地冒了出來。
「你為何不告訴我?!」
聽到亦泠生氣的聲音,婢女們都停下了手裡動作,回頭看著兩個主子。
得到謝衡之的眼神示意,才又繼續整理衣物。
「我昨晚是要告訴你的。」
謝衡之說,「不是你不想聽嗎?」
亦泠:「……」
原來他要說的是這件事。
不過現在亦泠也沒心思和他計較這些,只一心想著自己的小命。
慌亂地看了眼四周,亦泠脫口便說:「那你帶上我!」
畢竟相處這麼久了,謝衡之對亦泠這個要求也不意外。
「我此番外出並非遊玩,乃是公幹,你跟著去做什麼?」
「我、我……我去照顧你呀。」
雖然這話亦泠自己都不信,但還是硬著頭皮說了下去,「出門在外,總要有個貼心人知暖知熱的。」
可惜謝衡之還是無動於衷。
「前些日子我同你說過,蒙陽州那裡瘟疫蔓延。如今情況越發嚴重,我要去親自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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