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既然是夫妻,你為何什麼都不告訴我?」
「我本就沒有打算把你牽扯進來。」
回想起那一幕,謝衡之眸光微動,聲音也低了些,「但我沒想到你會夜裡出來找我。」
「我不是出去找你的。」
亦泠想也沒想便矢口否認,「我只是夜裡睡不著,出去閒逛的時候不小心撞見的。」
謝衡之看著她,只「噢」了一聲。
「是我多想了。」
亦泠沒再接他的話,輕輕地嘆了口氣。
即便已經知道是虛驚一場,每每回想起昨夜裡的驚險,亦泠還是心有餘悸。
特別是……
忽然間,亦泠擰起了眉頭,握拳捶向謝衡之胸口。
「我當真以為你要燒死那麼多無辜的百姓,哭得臉紅筋脹!」
「混蛋!你害我在那麼多人面前又哭又鬧的,丟死人了!」
任由她捶了會兒,謝衡之才點點頭,認了亦泠的指責。
「嗯,你的夫君確實不是什麼好人,但也沒那麼壞。」
他嘆了口氣,「不至於要被你徒手打死吧?」
裝什麼裝。
說得好像她這個弱女子力氣很大似的。
亦泠收回了自己的手,還不忘白謝衡之一眼。
這一眼,卻讓亦泠注意到他左側下頜到脖子那一整處都發紅,在他原本白皙的肌膚上看著十分顯眼。
「你脖子怎麼了?」
「被一個夜裡睡不著,」謝衡之抬頭斜睨著亦泠,「出去閒逛的人。」
「不小心,」他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往外吐,「潑的。」
亦泠:「……」
第63章
雖說章縣令夫婦已經落案,但這樣一場涉及整個縣城的陰謀絕非他二人之力就能周全,且那位提供毒藥的商人還未拿獲,謝衡之這個欽差一時半會兒還離不開松遠縣。
於是第二日一早,刀雨便去城外把錦葵帶了進來。
幾天不見,獨身在外擔驚受怕的錦葵瘦了一大圈,唇上人中處還紅紅的。
一見到亦泠,她看了又看問了又問,確認亦泠安然無恙後才哇哇大哭起來,告刀雨的狀。
「方才在路上刀雨姑娘告訴奴婢夫人您幾日前被大夫診出染了瘟疫,高熱不退奄奄一息,奴婢當時便暈了過去,嚇死奴婢了嗚嗚嗚。」
神色肅穆的刀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