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泠隨著她指的方向看過去,果然。
「娘娘。」亦泠問沈舒方,「那個戴面具的男子……」
「你說他呀。」
沈舒方潦潦瞥了眼,知道亦泠在好奇什麼,「原本是邊關的,也不知怎的燒毀了臉。不過他和母后沾點兒親,前些日子就把他弄到了東宮當護衛,也沒人敢說一句不是。」
原來只是一個東宮護衛,那沒事了。
鬆了口氣,亦泠收回目光,陪著沈舒方沿著江畔散步。
說是散步,不如說是散心。
亦泠明顯感覺到沈舒方有心事,問了,她又只說是因為大皇子的巫蠱之事讓她心有餘悸。
亦泠不知道沈舒方到底清不清楚大皇子之死的真相,也就沒有再多問。
只是這灕江畔雖偏遠,卻也無趣,來回走了幾道,也沒有什麼別的樂趣。
眼看著天色也不早了,沈舒方不想回東宮,竟讓人拿了投壺出來。
只要不是寫詩作賦,別的玩樂亦泠都還算拿手。
特別是這投壺,她從小玩到大,自認算是小有建樹。
而且沈舒方心情不好,她更是樂意陪她消遣消遣。
於是等護衛們把雙耳壺擺好,呈上箭矢時,亦泠滿臉的躍躍欲試。
沈舒方瞥見她神情,便說道:「我倆比試比試?」
亦泠說好,自信滿滿地說:「娘娘先。」
兩人私下玩樂,也就不興那些三請三讓的虛禮了。
沈舒方直接上前一步,握住一支箭矢,往前一投,箭矢便穩穩落入壺口中。
她回頭,朝亦泠抬抬眉梢:「有初。」
接著又是一箭,「連中。」
一共投了四箭,箭箭都中,來了個全壺。
亦泠頓時就沒那麼想比試了。
這世上怎會有人事事都拿手?這太子妃活該她做。
深吸一口氣後,亦泠接過了沈舒方遞來的箭矢。
握在手裡,走向距雙耳壺半丈遠的地方,抬起了手。
她卻沒急著投出去,眯眼盯著雙耳壺半晌,隨即另一隻手抬起,食指在箭尖處點了三下,嘴裡念念有詞,再將箭頭橫划過嘴前,輕輕一吹,逕直投了出去。
沈舒方本就被她這一套莫名其妙的動作吸引住了目光,回過神時,只見箭矢穩穩插入壺耳。
「這……」沈舒方問,「你剛剛是在……施法?」
亦泠抿著笑,不知如何解釋。
只是一個習慣而已,最多算是一個儀式吧。
不過沈舒方也只當好玩兒,不等亦泠解釋,她也去拿起一支箭矢,學著亦泠方才的模樣點了三下,然後回頭問:「你剛剛說了什麼來著?」
亦泠:「……弦無虛發,百發百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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