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桑酒豁然起身,「這些顛倒是非黑白、道貌岸然的傢伙,還真是越來越過分了。」
白笙的事情也不是沒解釋過,但是他們根本不相信他們的解釋,只覺得是魔修作惡多端。
陸桑酒自己又是個高傲的人,一次解釋對方不聽,她也就不屑於再說。
於是雙方的矛盾愈演愈烈,如今更是膽敢來西魔域附近堵人……真是欺人太甚!
「我親自去!這些人,不給他們一些厲害看看他們就沒完沒了!」
陸桑酒親自前往,再帶其他人反而是累贅。
便只一人撕裂空間而來,瞬間出現在戰場。
「殺我月下宮一人,我便還以殺十人,你們……做好死的準備了嗎?」
陸桑酒面色冷厲,手中霸圖魔氣滔天,一副要大開殺戒的樣子。
直到她看清楚了眼前的情景,瞬間懵逼,剛剛所展現出來的霸氣無雙,也是一下就熄火了。
……怎麼眼前的情況跟她想像的好像不太一樣啊?
沒有橫屍遍野,也沒有血流成河。
有的只是一群渾身散發著慈悲氣息的佛修,把月下宮的眾人人圍在中間。
然後……一個老和尚坐在蒲團上,正與他們宣揚佛法。
她這齣場動靜很大,讓所有人都齊刷刷看了過來。
陸桑酒就沉默了。
要是在戰場,她這樣子絕對是霸氣側漏的。
但是此情此景怎麼說呢……就尷尬。
一片寂靜,忽然一個佛修念了一聲佛號,呵呵笑道:「施主,我們乃是萬佛宗的佛修。」
「今日只是在此地宣揚佛法,並未傷人,施主怕是無法大開殺戒了。」
「看施主戾氣過重,若是不忙,不如坐下來一起聽聽佛法,或許能解你心中之惑?」
陸桑酒:「……」
對此,她只想說一句話:你們……神經病啊?!
偏偏還有月下宮的弟子,此時也跟著點頭,「宮主宮主,這老禿驢說的挺有意思的,要不你也留下聽聽?」
他話音剛落,旁邊一個和尚拿著戒尺就在他腦袋上打了一下。
「粗魯,要叫大師!」
那弟子被打的哎呦了一聲,滿眼委屈,捂著腦袋「哦」了一聲,乖乖改口道:「對對,不是禿驢,是大師!」
陸桑酒:「……」
這到底是什麼三歲小兒的學堂畫面啊???
陸桑酒覺得自己腦袋有點兒充血,不行了……太蠢了,看不下去!
她深吸一口氣,努力維持著自己一宮之主的高冷,「我月下宮的弟子,就不勞煩各位教導了,告辭!」
說完,她一揮衣袖,就將弟子們盡數收入袖袍之中,一轉身逃似的撕裂空間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