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這刀跟了她許多年,若是失去霸圖刀,她怕是也再找不到如此趁手的武器了。
見陸桑酒沉默,毒夫子嘴角勾起一絲笑意,「孤凰前輩這是捨不得了?」
陸桑酒斟酌片刻道:「你若是想要魔器,我可以去搶一個回來給你。」
毒夫子卻搖搖頭,「不,我只要霸圖。」
看著對方的表情,陸桑酒忽然明白……他之所以想要霸圖,其實想要的並非是霸圖本身。
他要的是她最珍貴的東西,要的是她的取捨。
這人……還真是脾氣古怪,惡趣味滿滿啊。
沉默片刻,她取出霸圖,手掌在上面輕輕撫摸了兩下,似是與之告別。
隨後再無猶豫,雙手奉上霸圖刀,「請你救他。」
毒夫子眼中的驚訝毫不遮掩,「你確定?」
陸桑酒神色灑脫而堅定,「確定。」
寂塵幫了她,又是他們誤會了他才將之誤傷,陸桑酒今日若是不救他,只怕日後道心也將不穩。
霸圖對她而言固然重要,但與之相比……她還是更想救他!
毒夫子輕輕笑了,而後不客氣的接過霸圖,「前輩好魄力,那就請吧。」
將寂塵放在床上,毒夫子正要給他治療,忽然想起了什麼,又回頭看向陸桑酒。
「前輩,並非我不信任你,但是做人總是小心為妙……」
「為了以防我把人救活你再殺我取刀,還需要前輩立個誓我再動手。」
陸桑酒也沒推脫,當即立下心魔誓:「我發誓,只要毒夫子救活寂塵,日後只要毒夫子不主動犯我,我必定不會為了取刀殺人,也絕不會做出盜竊強搶之事。」
「可以了嗎?」
毒夫子這才笑眯眯點頭,「可以。」
「不過要救他需要一段時間,還需要前輩委屈,在萬毒山上小住幾日了。」
陸桑酒「嗯」了一聲,轉身在桌邊坐下,朝他抬了抬手指,示意他繼續,她就在這兒等著。
毒夫子微微一笑,也不再多說什麼,當即開始運起靈力,以藥力輔佐,一點一點替寂塵修復心脈。
修復心脈是個精細活兒,一直到了第七天,毒夫子才終於疲憊的起身。
陸桑酒當即也跟著起身,「好了?」
毒夫子耗力過多,面色顯得有些蒼白。
他擺擺手道:「這才第一步,只是性命保住了,要徹底治好還需其他治療。」
想了想,他又道:「後山有我自己調製出的靈泉藥湯,你且帶他去泡上三日,穩固一番,我再進行下一步。」
陸桑酒眉頭一皺,「為何是我去?」
毒夫子:「你看我這個狀態,不怕我帶他過去,一個不注意把他淹死嗎?」
陸桑酒:「……」
他看起來好像的確是有點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