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燒肉是放冰糖和鹽,冰糖肯定不會放錯,但鹽若是放成了糖,那這肉……也就只剩下甜味了,而且大抵還是甜度超標的那種。
稍微想一下那味道,陸桑酒都有點想吐了。
謝凝淵挑眉道,「徒弟的出師禮,不說吃完,至少每種都該吃兩口才行。」
說完,他撥開她的筷子,重新夾起一塊肉回去。
「放心,吃不死人的。」
陸桑酒眼看著他把那塊肉吃了下去,心裡突然還有點兒感動。
然後那感動剛升起來,就看到謝凝淵動作一頓,「嘔……」
陸桑酒:「……」
事實證明,沒人受得了一塊只有甜味的五花肉。
謝凝淵吐完之後,看到對面陸桑酒目光幽幽,還有點不好意思,輕咳一聲道,「抱歉,沒忍住……」
「……算了,我習慣了。」
陸桑酒嘆口氣,起身蔫蔫道,「反正一頓不吃也餓不死,都倒了吧。」
這次……謝凝淵沒跟她犟。
不過在她轉身離開的時候,他又開口,「晚上你什麼時候走?我送你過去。」
「不用了。」陸桑酒下意識拒絕道,「我跟朋友見面,帶你過去不太好,只讓你空跑一趟又不好意思,還是我自己去吧。」
「……你是不是忘了,你得罪的一群人,還等著報仇呢?」
看著謝凝淵一臉「你心裡沒點兒逼數嗎」的表情,陸桑酒才恍然想起……自己好像在來這裡之前,是惹了一身騷來著。
嘖,看來是在這裡的時間過的太安逸了,居然完全忘了這回事。
於是她又默默轉了回來,雙手熱情的抓住他一隻手,滿眼誠懇的說道:「走的時候我叫你,今晚就拜託了!」
謝凝淵:「……」
他嘴角抽了抽,嫌棄的抽出手來,一面起身一面道,「飯菜你來倒,碗也洗乾淨。」
「好嘞!」
傍晚,陸桑酒禮貌的敲響了謝凝淵的房門。
片刻之後,謝凝淵開門出來,今日是素雅的一襲青衣,並且……手中還舉著一把青色的傘。
一眼看過去挺仙氣的,賞心悅目。
陸桑酒卻看著他眨了眨眼睛,「你這是……從頭綠到腳?就算你是佛修,但會不會也有些太不吉利了?」
謝凝淵抬手就在她腦袋上敲了一下,「你的廚藝是我教的,我也算你半個師父,跟師父說話這麼沒大沒小?」
陸桑酒無語,「怪不得好心教我做菜,原來在這兒等著我呢?」
「可惜我已經有師父了,你想占我這個便宜,要不去七情宗跟我師父打一架?」
謝凝淵一本正經的點頭,「行啊,回頭有時間我一定去拜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