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謝凝淵繼續說道:「當初白笙只是與孤凰這個魔修做了朋友,便被千夫所指,為師門所不容。」
「當時她已經算是果決的選擇了叛宗,但她根本做不到真正放下對師門的牽掛,以至於最終因此而被算計,丟了性命。」
「只是朋友尚且如此,那麼……更何況是道侶呢?」
陸桑酒忽然有些悲傷……倒不是因為她明白無法跟顧訣在一起,又或者是無法跟任何人建立道侶的關係。
她只是在為這個世界的偏見而感到悲哀,感到不公。
她忍不住看向謝凝淵,「那你呢?」
「如果這個修仙者真的容不下魔修,容不下一個仙魔雙修的我,那為何你願意站在我這邊?」
謝凝淵沉默了很久,才輕輕笑了一下,「因為……我覺得這是錯的。」
陸桑酒的雙眼頓時盛滿了希望,「既然你也覺得不對,那或許還有很多人也不認同這樣的觀念……或許,我們可以改變世人的偏見呢?」
他微微垂眸,掩去眼底的蒼涼,「我試過了……可惜,我做不到。」
此時他只是簡簡單單說了這樣一句話,陸桑酒卻不知道,他曾為此都付出過什麼。
低低嘆息了一聲,他認真的看著她道:「陸桑酒,我只希望你心無旁騖,不為情所累,不為世事所擾,道心堅定的走向屬於你的未來。」
「……你該明白,你跟別人不一樣,你輸不起。」
陸桑酒拳頭握緊又鬆開,卻到底不得不承認,謝凝淵說的都對……她輸不起,輸了,便是萬劫不復。
「……多謝你的提醒,這些我都明白,也知道自己該怎麼做。」
她抬眼認真看著他,「或許你的確是為了我好,但是我希望……你以後不要再隨便干涉我的事。」
「我知曉利弊,但如何選擇,也是我的自由。」
謝凝淵盯著她,「所以……你喜歡顧訣?」
「……跟這個沒有關係。」
「那就還是喜歡。」
陸桑酒:「……」
有病。
她被問的有些煩了,直接轉身,「隨你怎麼想,沒別的事我先走了。」
謝凝淵挑了挑眉,「你不要新衣服了?」
「不要,靈石你留著自己花吧。」
雖然現在的陸桑酒是挺愛財的,但她畢竟不是沒見過靈石的土包子,心情好的時候為了靈石折腰也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