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不歸卻只看向白珩,滿臉都是毫不掩飾的鄙夷,「白劍尊真是日復一日的堅持著你的無恥,讓人大開眼界。」
白珩本來很滿意自己這番話達成的效果,卻不想又是劍不歸站出來攪局。
他臉色一下就沉了,「劍不歸,你什麼意思?」
「我七情宗的弟子要為了大義犧牲自己,我幫忙說句話都不行嗎?」
陸桑酒差點兒吐了,這回也不需要劍不歸多說什麼,直接自己就說了,「白師叔,我何時說要犧牲自己了?」
「你一口一個我要為了大義犧牲,卻沒有問過我任何的意見,如今倒還一副為了我好的樣子……需要我感激涕零嗎?」
本來想著裝柔弱矇混過關最好,但眼下看著這一個個無恥的嘴臉,她要是再裝軟包子,怕是要先把自己氣出個好歹來。
所以這回一張口,陸桑酒就非常不客氣,沒給白珩半點兒面子。
劍不歸似笑非笑的斜睨著白珩,「聽到了?」
白珩臉色難看,卻也顧不上跟劍不歸打嘴仗。
他只是冷冷的看著陸桑酒,「陸師侄,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為了修真界的和平,犧牲小我成全其他人,你不願意嗎?」
「我七情宗收留你、教導你,如今到了你為修仙界出一份力的時候,你卻要推辭,你這樣對得起七情宗對你的恩情嗎?」
白珩這高帽子扣的可真是精彩,陸桑酒冷笑一聲,「的確是七情宗收留我、教導我,但是這與白師叔又有什麼關係?」
「白師叔是覺得自己可以代表整個七情宗嗎?可我記得掌門也不是你吧?」
白珩氣了個半死,正想說話,陸桑酒卻又掃了其他人一眼,繼續說了下去。
「修真界的和平,只有犧牲我一個小小的築基期修士才能守護住……這種話各位聽著不覺得臉熱嗎?」
「才一把魔器就把你們嚇的要犧牲自己人,那如果將來有朝一日魔修大舉進攻,諸位是不是要把所有築基弟子都推到戰場送死,為你們爭得逃命的機會?」
「魔修還沒怎麼樣呢,你們倒是先迫不及待朝自己人動刀,這就是你們所謂的仁義道德嗎?」
陸桑酒一番話振聾發聵,在場眾人也有講理之人,直被說的臉紅髮燙,只覺得自己剛剛面對不公卻只敢保持沉默的樣子,也像極了一個惡人。
當然,有人被打動,也有人惱羞成怒。
御獸宗那位化神修士惱怒的一拍桌子,「真是一派胡言、不知所謂!」
「我等都是你的前輩、長輩,你就是這樣跟我們說話的?」
「更何況,在座的都是幾百年前親自上過仙魔戰場的,為了守護修仙界立下了汗馬功勞!」
「豈是你一個不知所謂的黃毛丫頭,可以妄自評價的?」
白珩也適時開口補充,「為了更多人的平安喜樂,總是難免要做出選擇和犧牲的,今日就算是其他人,他們也一樣會做出犧牲自己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