詛咒的事她不好解釋,所以當著顧訣的面只能跟謝凝淵打了個啞謎。
謝凝淵自然是聽懂了,而顧訣頓了頓,卻也沒有多問,只安靜的聽陸桑酒繼續說。
「剛剛秦妙對百花石碑打出靈力,我便認出她正是當日暗算我的那個邪修,再加上她名字里也這麼巧有個妙字,所以我覺得她就是秦妙。」
「當然,還有一個原因就是,當時我在夢華森林,從他們一些人的隻言片語中推測,合歡宗裡面應該有他們的內應,而且地位可能還不低。」
「這樣一想,苗妙妙有問題,只怕她的師父流風真君也不清白。」
一切這就串聯到了一起,基本上不太可能只是巧合。
謝凝淵和顧訣聽完陸桑酒的話,頓時也覺得頗有道理。
顧訣:「那我們現在出去揭穿她?」
不用陸桑酒說,謝凝淵就否定了他。
「你傻嗎?剛選出來的新聖女,你大庭廣眾之下告訴他們這是個邪修,你是想讓合歡宗顏面掃地嗎?」
「到時候或許合歡宗會嚴查,但我們也必定是要把合歡宗得罪個徹底了。」
顧訣卻不贊同的說道,「這等大事面前,合歡宗豈會只顧及臉面?」
「更何況我們幫他們揭穿秦妙的真面目,他們應該感謝我們,怎麼會反而遷怒?」
謝凝淵:「……」
他不由得看了陸桑酒一眼,「他還真傻。」
陸桑酒也有些無奈,不過她也知道,顧訣在凌劍宗生活的大環境便是如此,他自然也就很難想到那些人情世故的問題。
顧訣這性子,她早就領教過了。
其實這樣倒也沒有哪裡不好,所以她並沒有糾正什麼的打算。
此時便只是從另一方面去說服顧訣,「拋開那些不論,但你想想,這會兒要是打草驚蛇,他們要查還要用一些時間,豈不是擺明了要給秦妙逃跑的機會?」
顧訣一頓,這才點了點頭道,「陸道友說的有理。」
謝凝淵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她這就有理了?」
頓了頓,又忍不住看了陸桑酒一眼,「你就慣著他!」
陸桑酒:「……」
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刻突然有種夫妻兩個教育兒子的時候理念不合的感覺。
咳,當然她絕對不是罵顧訣像她兒子的意思。
……也絕對不是說她想和謝凝淵做夫妻的意思!
趕走這些不靠譜的念頭,陸桑酒急忙說道,「總之,現在不是說話的時機。」
她看向顧訣,臉上露出一個不懷好意的笑來,「不過巧的是……剛好你師父與花前輩關係匪淺,可以給我們引見花前輩嘛。」
顧訣:「……」
所以,他得讓師父知道,他在這裡全程圍觀了他和花簡知的大型調情現場嗎?
雖然有點尷尬,但是看著陸桑酒殷切的目光,顧訣還是咬咬牙點了頭,「我……知道了!」
隨著聖女選拔結束,花簡知和劍不歸一起離開,陸桑酒三個人也悄悄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