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是想著如果對方真的是魔修就好了,她就可以打聽一下如今西魔域的具體情況。
然而現在她卻又忽然覺得……如果不是魔修就好了。
她沒有再說話,謝凝淵卻似乎能夠明白她心中的掙扎。
忽然一隻溫熱的手便覆在了她的手背上,「有些事,並不是我們天然的使命,只是我們一心想要去完成罷了,但其實很多人能活好自己的一生就已經很不容易。」
「所以我們可以心懷天下,但不要給自己那麼大的壓力……自己才最該是被放在第一位的。」
他的手掌乾燥溫熱,帶著一種堅定不移的力量,讓陸桑酒有些浮躁的心莫名安靜下來。
她微微垂眸看著他的手,良久開口道:「……我已經感受到了你的力量,你的手還不準備拿開嗎?」
謝凝淵面不改色心不跳,「是嗎?我還以為你需要多感受感受。」
一面說,他一面一本正經的收回手,絲毫沒有任何侷促或者不好意思。
陸桑酒不由得感嘆,「有時候真的很懷疑,你碎的不是佛心,而是臉皮。」
謝凝淵挑了挑眉,「你若是活了我這麼久,有些事你也可以想的更開。」
「比如?」
「比如,臉皮這種東西,其實是最無用的。」
陸桑酒:「……」
雖然謝凝淵不著調,但是跟他這麼你來我往的說了幾句,心情倒是好多了。
跟另外兩組的人說了他們兩個要在城外守一夜之後,兩人便在這坑邊一直待到了天黑。
「那些人還沒動手,倒是挺沉得住氣。」
陸桑酒百無聊賴的打了個哈欠,「再不動手我都要睡著了。」
話音剛落,也不知道是她的碎碎念起了作用,還是那些人本就打算天黑再動手。
總之,一支凌空而來的利箭打破了平靜。
箭是衝著謝凝淵去的,靈力凝結,射箭之人大概是金丹中期的修為。
沒等謝凝淵動作,陸桑酒就已經放出了朵朵,朵朵一道冰牆凝結,輕鬆擋住了那支箭。
朵朵上次雷劫過後就一直在靈獸袋裡修養,如今修為已經穩固,傷勢也全好了。
乍一被放出來十分興奮,精神抖擻的就往陸桑酒身上蹦。
「啾啾啾!」
主人我想死你啦!
陸桑酒被白糰子撲了個滿懷,唇邊也帶了幾分笑意。
在它頭上拍了拍道,「先別鬧,解決了這些個渣渣我再陪你玩兒。」
「啾啾!」
沒問題!
趁機在陸桑酒腦門兒吧唧了一口,糰子迅速轉身,氣勢十足的就擋在了陸桑酒兩人跟前。
面對著六個金丹期,它大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架勢。
「啾啾啾!」
看我的雪球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