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就算我給他解開了禁制,但也不至於還什麼都沒問,他就那麼配合的一股腦都說了吧?」
「而且中間他還刻意強調了,一切都是城主所為,夫人並不知情。」
「這就很奇怪了,被城主所控制,也做了許多壞事,沒道理到這個時候卻突然有良知了吧?還要在這個時候特意保護一下城主夫人?」
陸桑酒其實就在那個時候開始懷疑紀衡的。
後來她殺到院子裡之後,又收到了沈玉昭的傳音,再加上紀衡一直在表演著無辜者的形象,以及感受到城主府周圍似乎還有其他人在。
種種結合起來,陸桑酒覺得紀衡多半是真的有問題。
當然她到底只是懷疑,雖然嘴上一直嚇唬人說要直接都弄死,但她總歸還是頂著七情宗的名頭,不好隨便在外面胡作非為。
所以她一直故意嚇唬他們,就是想讓紀衡狗急跳牆,暴露自己。
有了沈玉昭說的話,再加上陸桑酒補充的幾句,城主神色間終於有所動搖,「不會的,這不可能……夫人怎麼會……」
說到一半他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麼,他有些僵硬的扭過頭看向紀衡,「我記得……」
「煉製人丹的方法,是你救回來的那個人告訴我的……難道?」
他面上不敢置信,心中卻分明是已經信了七八分。
而紀衡沉默了片刻,卻忽然卸下了全部的偽裝,臉上再沒了那種柔弱害怕的表情,而是眉毛一揚,看著城主輕輕笑了起來。
「夫君啊,老老實實做個糊塗鬼不是挺好的嗎?何苦非要聽他們說這些呢?」
「不過……」她一面起身,一面抬手在城主臉頰上拍了拍,「連自爆都被人攔了下來,你這個元嬰期……還真是個廢物呢。」
看著此時這與印象中全然不同的夫人,城主似是受到了巨大的打擊,完全呆住。
紀衡也沒再多理會他,而是看向陸桑酒,「小丫頭,我都給了你一個安然解決這件事的方法,替罪羊都幫你找好了,你又何苦非要跟我過不去呢?
「真是……自尋死路。」
沈玉昭納悶兒的看著她,「你連我都打不過,你哪兒來的底氣跟我小師妹這樣說話?」
紀衡:「……」
她怒道,「給我閉嘴!你真當我不是你的對手嗎?我不過是不想過早的暴露自己的底牌罷了!」
陸桑酒輕笑一聲,「你倒也用不著這麼激動,你所謂的底牌,不也不是你自己的力量嗎?」
她看的很清楚,紀衡只有金丹期的修為,而且多半還是用什麼邪法強行提升的,所以十分虛浮,沈玉昭不用異火都能輕鬆打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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