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既然知道有救了,自然是不吝嗇於做出一點犧牲,來幫助那個想要救他們的人的。
他一番精湛的表演,成功取得了元前輩的一些信任。
此時元前輩很滿意他的識趣,就跟摸寵物似的抬手在他頭頂拍了拍,「我最喜歡識時務的人……過來給我捶捶腿吧。」
少年頓時一副受寵若驚的模樣,表現的十分謙卑,幾乎是匍匐在地的靠了過去,然後乖巧的替他捶腿。
他這模樣讓元前輩心中無比得意,不自覺的就更加放鬆了警惕。
魔修少年一直很小心的在觀察著他的神情,見時機差不多了,這才再次開口。
「主人,小的能問問您,其他被抓來的人……會怎麼樣嗎?」
在元前輩看來,他問這個也算正常,畢竟自己找到了好出路,自然會好奇其他人會不會比自己悽慘。
於是他也沒有斥責對方,只懶洋洋的說道,「怎麼樣?大抵就是被賣去做勞力吧,往後每日睜眼便是做不完的活計,直到身體再也承受不住。」
「然後……」元前輩勾了勾唇角,「然後他們的屍體會被拿去種花,你有聽說過屍海魔葵嗎?」
魔修少年身子頓時抖了一下,眼神中流露出驚恐,「我……我聽說過。」
那是一種用魔修頭骨為花盆才能種出來的花,長在頭骨上面,吸食魔修全身的血肉為養料。
西魔域那一片無人膽敢踏足的禁區,便長滿了這樣的花,傳聞那裡曾是古戰場,屍骸遍地。
那種花長成之後極具攻擊性,平時看著就是很漂亮的一朵葵花,但一旦有活物靠近,花朵就會變成一張巨口,將人吞噬其中。
魔修少年很是不理解,「那種花很可怕,為什麼要專門種它?」
「的確可怕。」元前輩勾了勾唇角道,「若是能養出無比厲害的屍海魔葵,可是能抵千軍萬馬呢。」
少年目光微動,還想再問,元前輩卻打斷了他,「好了,想多活些時間,就別打聽這些與你無關的事。」
「你只需要替我養好我的花就夠了,明白嗎?」
少年弱弱的應了一聲,又忍不住道,「那……我養的花又是什麼?」
元前輩卻不可能告訴他,畢竟沒見過不代表沒聽過,要是知道是血蕾了,他就知道自己註定要死,哪裡還肯盡心去養?
於是他只冷冷瞥了他一眼,「我說了讓你閉嘴,聽不懂嗎?」
話音才落,一道法術便猛的打在少年身上,他頓時面露痛苦蜷縮在地上,再不敢多言了。
陸桑酒聽完了他們的對話,眉頭再次緊皺。
竟然不止血蕾,還有屍海魔葵!
還真是物盡其用,勢要榨乾這些魔修身上最後一絲價值為止。
可惜只問出這麼多,對於他們的身份來歷依舊一無所知。
但……其實他那句話很值得琢磨一下。
養成屍海魔葵,可敵千軍萬馬?
如果只是普通人的話,養成屍海魔葵應該是為了提升自己個人的實力,而不會說出什麼可敵千軍萬馬這種話。